他骂她妖女,她骂他妖孽!
这真是本体和化身的“和谐”关系呢!
魏苇捧着脸,又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戳了戳吊在她面前的烧鸡。
“还在为化身之事烦忧?”
霄垣手一挥,屋顶上立马多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几盘爽口小菜,吊在魏苇面前的烧鸡扑棱着煮熟的翅膀飞到桌上的空盘子里。
“霄垣,你说,齐君澜的心愿会是什么?”
“你知道吗?”霄垣反问道,魏苇苦恼的摇摇头,她如果知道,也不需如此烦闷了。“那我如何得知呢?”
“来吃点东西,你不饿吗?”
魏苇在霄垣的对面坐下,举起筷子看着盘中的菜,霄垣见她举筷不动,“怎么了?这不都是你喜欢吃的吗?”
魏苇举起筷子又放下,“齐君澜性格乖张,我该怎么样才能知道他的心愿呢?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他一定会认为我精神有问题。”魏苇放下筷子,托着腮,一脸的苦恼。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尾巴的化身自然都是不相同的,有的温顺,有的暴戾,有的乖张,有的热情。但既为人身,拥有人心,就总也逃不开一个情字。齐君澜替死者画面,其中定是少不了齐老伯和齐大婶的恳求。”
“说的也是。除了齐老伯和齐大婶,别人也定不会帮我。”魏苇说到此处,双眼一亮,“霄垣,你说,我们要不要找齐老伯和齐大婶帮忙?”
“不可。”霄垣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其实我也是就是这样一说,”魏苇挠头笑笑,“他们的儿子是我尾巴的化身,这听起来也太无稽。肯定会吓到两个老人家的。”
“这只是其一。”霄垣顿了顿,又说道,“再者齐君澜性格怪癖,性情桀骜,若是我们提到此事,他必然心生防备反感,于我们要收伏他更是不利。齐老伯和齐大婶年纪大了,若提起齐君澜的身世,只怕两个老人会先受不了。”
“霄垣,你变了。”魏苇言之凿凿,霄垣也不禁生出几分惊疑,从历经劫难飞升成仙的那一刻,神仙就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光,任是沧海桑田,或是斗转星移,仙躯都不会出现丝毫变化。如今魏苇说他变了,难道是天劫将至?
看霄垣认真的模样, 魏苇不禁扑哧一笑,“我不是说你容貌变了,我是说,你好像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身上多了几分人情味。”
昨日在府衙前,霄垣用幻术变出个“魏苇”跟齐老伯回了家。只是幻术不能持久,魏苇也不想骗善良的两夫妻,让霄垣收回了幻术,齐老伯和齐大婶见“魏苇”不肯进门,执意立刻离开,心中担忧,昨天夜里一整天都没睡好,今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着,齐老伯和齐大婶就出门去找“魏苇”。
为免节外生枝,也为免善良的老两口担心,魏苇让霄垣消除掉齐老伯和齐大婶关于她的记忆。
齐君澜是她尾巴的化身。那齐君澜在哪呢?
“哎呀, 我的女儿,你死的好惨哪!”
“我的女儿,你这么走了,以后爹娘该怎么办哪!”
府衙外哭声惊天动地的哀痛,魏苇扒开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看到了放在府衙前的空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哎呀,死的可真惨,据说又是被那杀千刀的揭面皮凶手揭掉面皮害死的。”
“哎呀,这凶手真是该杀千刀,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年纪轻轻就这么横死了,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下。”
“谁说不是呢?这凶手是要挨雷劈的,真希望官府早日破案,抓住凶手绳之以法呀!”
“哎,这凶手如此狠毒狡猾,我看官府一时抓不住。我看还是看好自己的女儿吧。”
围观的群众议论着,跪在尸体旁的死者的父母又哀痛的哭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