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夜语听了。夜语捏着手,半晌未说话。他让青云站起来,陪着他去沐浴。
青云给夜雨褪去衣服,想到了张平安,忍不住用袖子抹了眼泪,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夜语,思忖他的想法,难不成这事就这样到此为止了,人就这么死了,还有心情洗澡,可怜了张平安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小祖宗,简直是死无人性的。死无人性,生前有人会要命,死后七魂六魄也甭想安生。我咒死你丫地。心里恨呀,又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心里上咒骂了一通。
青云在身边侍候,可心里窝着火,但却又只能忍着,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了。
我可以忍着不向别人发火,但是却不能忍着心里面生气。
趁着夜语不注意,青云捏了拳头,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面骂骂咧咧的。
“狼心狗吠,猪狗不如,丧尽天狼。”
为了显示自己确实在抗议的,还特意拉着脸,嘴唇动了动。
夜语自然是全然瞧在眼里的,不过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边洗着,一边两眼猩红。他将头深藏在水里面,水中冒出了一连串的泡泡来了。咕嘟嘟的,若不是这样的心境,听起来应该是极为悦耳的吧。
这水洗去了周身的疲惫,可却洗不掉心里的火气。
洗完后,子华和冬雪一并来了,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却并未说话,显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她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千万年的火花,从夜语眼睛里面迸射出来,掠过子华,最后落在了冬雪的身上。
“你是妖兽国的?”
冬雪知道,这夜语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心里虽然有些惶恐,但还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倒是站在一边的其他人,早已经被吓得说话失了强调,声音颤颤巍巍的,腿脚也不利索,全都咕咚一下子,齐刷刷跪下来,将头埋藏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瞧见了自己的脸去。
冬雪却并未跪下,她的主子不是夜语。
“你叫什么名字?”夜语的语气很不好,显然他一点也没没将跪着的人放在眼里。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害死了地宫好几条人命。想一想,又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夜语越发觉得这样的人,不管是留在那里,都是祸害,断然是留不得的。
“我叫冬雪。”冬雪说话时,倒是也不卑不亢的,这一切做下来是行云流水,心里也是无愧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她是为了整个妖兽国的将来。
夜语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你是子华的什么人?”
“回尊主,我是子华母亲的挚友。”
子华哼了一声,语气如冰,撩了衣摆,坐在椅子上:“这么说来,你也算是陪伴子华长大的人。”夜语这声音好似一把利剑,全都是刀刃,屋子里面顿时鸦雀无声,沉闷得让人想撞墙。
胆小的,将头低垂得更厉害了,差一点贴到地上去了,就算是呼吸的声音,也极尽可能压低了去。总之,在别人发火的时候,若是没点真本事傍身,唯一能做的就是低调,越是低调越是能保了身。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夜语转了身,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做塌上,将双手支撑好,甩了黑色的披风,怒目而视。
“我当然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光鞭甩出,朝着她的双腿击打而去,人一下子就跪下了。
冬雪跪下去之后,也并未挣扎。
“哼,你是我魔宫的人吗?”
“我不是!”
“那就是了,不是我这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再说,即便我死了,也轮不到你来处置我的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站在一旁,已经聆听审判的青云可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