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夜语总是头疼,有时候还会半夜起来,直勾勾盯着碧凡那张如花的脸,一瞧就是好长一会。
碧凡心里发慌,生怕这小子趁着自己不注意要了她的人,或者是要了她的命,为此,高度警惕。
于是,他坐着发呆的时候,碧凡就假睡,眼睛闭得死死的,可心里却不停打鼓。时间长了,黑眼圈也有了,身体也乏力了,还整天呵欠连天。
于是,她受不了了,决定摊牌。碧凡不喜欢遮掩,事情放到明面上来,或许一是一,二是二,也或许一不是一,二不是二,过程可能曲折,时间可能漫长,心血可能耗费,脑子可能受累,但最终还是会想到一个办法,即便不是良策,也比这样提心吊胆要强。
总归不能总这样让自己受罪,她身体上受不了,心理上也受不了。
于是,有一天,夜语正在做饭的时候,她来回追着。
夜语道:“帮我帮菜洗一下。”
碧凡乖乖照做,糊弄洗了两下。
夜语是相当不满意,看着她,嘴巴咧得老大:“哎,不是吧,这菜这样就算洗完了。”
碧凡却不以为然:“还能怎么样,我洗得已经很干净了,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冲一下就算拉倒,这次我都洗了两遍了。”
夜语无奈摇摇头。
“怎么,嫌弃我了。”
“不,我不敢,只是,以后洗菜这件事,你就不要做了,全部我来做就好。”
这个回到碧凡很满意。
夜语又去烧锅,碧凡屁颠屁颠追过来。浓烟起了,话还没说,人就已经成了大花脸。
碧凡一边咳嗽一边抱怨:“我怎么瞧着,你也不是烧柴伙夫。”
夜语一边给灶台呼啦啦扇风,一边扭过头,盯着碧凡的眼睛,一本正经发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碧凡嘿嘿一笑,脱口而出:“我看你呀,倒是像不学无术的少爷。”
夜语耸了耸肩膀,眉眼飞飞:“不会吧,再怎么说,我的法力好像也再你之上。倒是你,我瞧着怎么倒是像不学无术的小姐。”
碧凡瞪了眼睛:“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实话告诉你,本姑娘生存能力极强,能上山采蘑菇,下地种粮食,还能捕鱼捞虾,缝缝补补。天热了做裙子,天寒了做棉衣,倒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但也不是什么都干不好的。”
夜语听了点点头,抿嘴笑着,侧脸瞧着正在争论地碧凡。锅里面热气腾腾的,夜语起身,想去准备碗筷,突然头一晕,人就直挺挺栽倒了下去。
碧凡见状,赶紧冲过来,将人抱在怀里,一脸焦急,大声呼喊着:“你怎么了,快醒醒。”
叫了半天,还是没一丁点反应。总不能让晕倒的人,就那样躺在院子里,碧凡想抱起来,可是力气太小了,于是灵机一动,扯着肩膀上的衣服,硬生生推拽着前进。偶力气过猛,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点背靠地摔过去。
弄了一会,汗水湿透,灰头土脸的,可也顾不上了,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硬生生将人给弄进屋子去了。地上弄好了被褥,将夜语身子一翻,人就滚过去了。
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碧凡继续唤着。但好像没什么用。她急得扑簌簌眼泪掉下来,确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原本哭得还是淑女的,和蚊子一样,声音并不大,可过了一小会,她去翻夜语的眼睛,见还是闭得死死的,心里琢磨,没准这人也归了西,心头发寒,伤感堆积,不由得哇得一声,哭得嗷嗷的。
难不成自己的命里,自带了三分煞气,注定是不能与谁亲近的,只要是和谁亲近,就会导致别人丧命。
她哭得声音太大了,夜语猛然睁开眼睛,见她眼泪婆娑的。夜语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