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城的水越积越深,三天过后,就是一个人下去也能淹过顶了。
这些水从哪来的?一直就没有弄清楚,吴家人躲在山洞里,讨论着这个事情,只是显然不会有什么结果。
吴风坐在山洞口那,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药城已经成为泽国,天空是灰蒙蒙的,一个个庭院静默在水中,一幅肃杀的景象,看上去像一幅诡异的水墨画。
水面平静的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倒映着药城凄惨的景象。
这是药城四面都是几十丈高的岩壁,没有风的缘故。
这四面岩壁上有着很多的山洞,药城的人就躲在山洞里,岩壁的山洞也是药城的一种财产,能独自占据一个山洞的家族并不多。
更多的是好几家人躲在一个山洞里,等着水退下去的一天。
这样的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人心会在这样的等待中越来越焦躁不安,吴家洞里面有人打起来了。
“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
这是吴初晓的声音,吴风进去,看到两人正扯着衣领子。
“管事,是他先动的手。”
“是你先赖账的。”
“闭嘴,你说,怎么回事?”
吴初晓指着一个人,让他先说。
“我跟他玩游戏赌银币,他输了想赖账。”
原来是两个人闲得无聊赌钱,其中一方输红了眼,想赖账,没想到打起来了。
吴初晓把这事处理了,又叫吴泽过来,说:
“你去安排事情给大家做,所有的人都得忙碌起来,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现在不能让他们闲下来。
还有,找几个人用木板做两条小船,我去和其他药铺那看看,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吴泽应声下去了,吴风才说话。
“初晓,我想去老宅子,这破地方连睡个觉都睡不好。”
吴初晓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
“好吃懒做的东西,整个吴家都在受难呢,你还想着睡大觉!”
吴风被她骂了一通,也不敢再提这事儿了,又过了两天,小船做好了。
吴风跟着吴初晓上船,到别的山洞去拜访,药城的人大多都躲在山洞里,少数出去了。
两人先去石字号,也是一家占了一个山洞,石鑫把两人请进山洞里,吴初晓看了一圈,皱眉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跟死了爹似的?”
她这话说得难听,石鑫也不跟她计较,说:
“您看看就知道了。”
石鑫领着两人看药,原来是药出问题了,全都开始了腐烂,石鑫解释说: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谁会想到这次是水淹城,我怀疑是那水中有一种特殊的湿气,药一染上就会腐烂。
哎,这次可是亏大了,恐怕药城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缺药。
对了,你们吴家没出问题吗?”
“吴家把药搬进山洞后也没注意,石管事,我得快些回去看看吴家的药是不是也出问题了,要是的话那可就糟了。”
石鑫看着两人,明显的就是不信,药城什么最重要,除了人就是药,命根子一样的东西,你吴家会不天天盯着?
他也没有拆穿吴初晓,心想吴家到底是有本事,避过了这一祸。
两人辞别石鑫,又去其他山洞看了一圈,家家户户的都出了同样的问题,看来这次药城的损失是不可计量了。
吴风问:“吴家的药没出问题吧?”
“没有,幸亏我多了个心眼,早早的把药放山洞了,要不然这次可就亏大了。”
吴初晓说完一副庆幸的表情,那可是近千株的药材,这要是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