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三周，学校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张卿玉取得了全年级第一的成绩。
于海燕再也没来，听说是去医学更发达的城市看病了，而他也渐渐淡忘了这个同桌。
九姑娘这次远门整整半月才回来，脸色较差，神态尽显疲惫。他看在眼里，这一次她肯定吃了不少苦。
等九姑娘洗去一身灰尘，张卿玉下定决心，准备和她坦诚相待的谈谈：“姐姐，等读完了高中，我还是不上学了吧。”
“为什么？”九姑娘只是好奇问问，脸色并无任何不悦。
“我已经明白了，你每次出去都是在对付异界来的生物，对不对？”张卿玉其实早该想到的。
九姑娘闻言，神情稍稍一震，接着恢复了平静：“你怎么知道的？”
“推理。此时想想，真的很简单。之前你说什么时候心智全开就可告诉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张卿玉一脸坚决的说道。
九姑娘猛然站起身来，错愕的看着他。
“我到底是谁？”他盯着九姑娘的眼睛，甚至在想自己就是个不祥之徒，根本不是“出身极其尊贵”之人！
“你不是能推断出来吗？”
“还不能确定，但已经有了眉目。”
“那到你能确定的时候再说吧！”
“不行！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每次我心智长开一点，能猜对一些事后，便会有异事天降；而你每次回来，都看似无事，却要调养一段时间。”张卿玉不傻，尤其自从猜中骨灰是他母亲的之后，这些现象越来越频繁、而九姑娘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能应付得了，你不用担心！”九姑娘平复一下心情，笑着淡淡说道，同时她这句话证明张卿玉说的没错。
“那你又是谁？”他对她的好奇更甚于自己。
“那你猜啊！”她依然笑着。
她越如此，张卿玉越不敢去猜，生怕老天再降异事，从此将她夺走。
“那我宁愿像个傻子！”其实他说此话的原意，是宁愿他心智不开、永远不会想事。
“这可是你说的，傻子也好，总比智障好些。”九姑娘笑着，坐到床上，疲态尽显。
傻子和智障有区别吗？张卿玉暗道，但他看出了九姑娘在强颜欢笑，遂急忙扶着她躺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心里说不出的疼惜，暗骂自己无用，白长了这七尺身躯！
接下来几天，张卿玉暗暗加了砝码，不仅要早起练功，学习更要努力，只为积累更多的人生经历。
他的这一决定当然和此前说过的话背道而驰，不过人生总得努力一把，要不然和井底之蛙有啥区别？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底。初夏时节，天气亦渐渐热起来。
九姑娘找人整改完了道观的安全问题，一伙人重新搬回无上观，各有各的高兴法、各有各的自由论。
阔别良久，张卿玉准备高考前的最后冲刺。这段时间，他不去想一些复杂的问题，更不去触碰推理的底线。果然，整个世界清净不少：无上观清静了，九姑娘也不再忙碌于外出奔波，她有大把的时间教弟子们功课。
七月初，高考如期而至。张卿玉毫无悬念的正常发挥，估分应该在640左右。
九姑娘开心至极，为庆祝这一时刻，午饭时她特意买了红酒，让张卿玉陪她共饮。
酒过三杯，九姑娘让他给母亲亦敬上一杯，说是让她一起同庆。
张卿玉说声有理，端着酒杯倒在那白色瓦罐之下。就这无意之举，他脑海里瞬间想起见到她最后一面时她和九姑娘的对话，不自觉的回想起往日种种，甚至想到了九姑娘曾经提过的“老妖婆”。
“那个老妖婆是谁？”张卿玉坐下身去，盯着九姑娘的双眸。他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