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万不可称贫道为真人,贫道只是略微残晓道行,不敢在尊驾面前妄自尊大。”老道说着抹一把额头的汗。
这大冷天的,能出这么多汗,看来他确实是妄自菲薄了;而且修行之人最讲诚信,看他神情不像是在撒谎,那他这样对我说话是什么意思?张卿玉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明就里。
“道长,尊师要你进去说话。”这时小桃快步过来,然后又一巴掌打在他后背上,低声斥责道:“师父让你好好养伤,你倒好,乱说什么呀?”
“啊?”老道士见状,震惊的张大嘴,足能塞个鸡蛋。
“仙姑,你……”
“你快进去吧,莫让尊师久等了你!”小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是,是!”老道士赶紧施礼,然后去了观内。
“小桃,推我进去……”张卿玉不知道那老道士为何震惊,但他也想进去瞧瞧这老道是什么来头。
“不行,师父说了,就让你在外面晒太阳。”小桃很粗鲁的回绝了他。
“呃,小桃姐姐,你师父不让我进,又没说你也不让我进去对吧,你让我进去就可以了呀!”张卿玉试着给她讲“道理”。
“啊?你这是什么话?师父不让进就是师父不让进,我让你进去就是违背了师父的旨意……”
“好好,我不进就是了!”张卿玉急忙制止了她,没完没了、无休无止了还。
大约十来分钟,老道士从观中出来,对着九姑娘恭恭敬敬的施完了礼,然后来到张卿玉跟前,又对他施了一礼道:“尊驾好生休养,贫道告退!”说完,坐上车下山而去。
“呃……”张卿玉转过头去看看小桃,见她一脸镇定,问道:“他是对我说话么?”
“是啊,怎么了?”小桃淡淡回一句。
“没事,我也是尊驾了啊!”张卿玉回过头来,心里喜滋滋的别提多舒畅。
“这老道啥眼神啊?”小桃嘀咕着,推着他走进观内。
尊驾,这虽然不是个了不起的称呼,但从那老道士的震惊神情中看,他肯定把张卿玉当成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嗯,一般道士都通晓易经八卦,最不济的也是略懂一二,难不成他看出了我是“出身极其尊贵之人”?张卿玉心里暗思。
来到屋内,九姑娘正在收拾衣物,见张卿玉进来,遂神情严肃的对他说道:“玉儿,这些天我要出趟远门,你就在观里呆着哪也不许去!”
“哦,是不是那个老道士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瘟疫啊?”他猜想,如果不是这种大事,九姑娘是不会去的。
“不全是。这事你别管了,安心养伤,等我回来就教你功夫!”九姑娘头也未抬的说道。
“那老道是谁啊?”
“茅山青峰观张真人。”九姑娘回答的很简单。
果然是得道高人,一般能称真人的,当世无几。这么说我误打误撞的居然叫对了对方?难怪他左一个尊驾,右一个尊驾,原来是他以为我也有道行!张卿玉暗想。
话虽如此,但张卿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茅山张真人来无上观求救,必定是有大事!
“那姐姐……你小心点啊,早点回来。”张卿玉忽然感到心里有些不舍,虽然九姑娘大多数时间给予他的是母亲般的关爱,亦不敢有非分之想,但经过昨天的事情,他感到这次外出与往常不同。
听到这话,九姑娘神情略微一震,她抬头看了张卿玉片刻,柔声笑道:“知道了。”
下午五点,经常接送他上学的那辆白色小轿车驶到道观门口,九姑娘提着她的背包钻进车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寒假的第五天,道观来了个陌生人,说是县城的一处拆房工地出现了奇异怪象,有个四十年的老房子怎么推就是不倒,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