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走过来,拉一下盯着瓦罐一动不动的张卿玉,柔声说道:“玉儿,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张卿玉点点头,经过刚才的打扰,他与九姑娘的身份没了起初的兴趣,如果她真是鬼,那肯定也是一个好鬼,眼下他最期待的,莫过于九姑娘的体香。
次日七点,九姑娘准时叫醒他,洗漱完毕后,服务生恰好送来早餐。吃过早饭,时间刚好到八点,九姑娘让他抱着瓦罐一起来到酒店大堂。
不过,刚走出电梯,眼前的情景却令他慌张起来,倒不是张卿玉心理素质不好,而是如此大的阵仗他真没见过。
只见偌大的大堂里整整齐齐的挤满了人,和学校里的集中仪式差不多,足有上百个,都是一色的黑装打扮;唯有两个人不同,穿着青色道袍,一个是昨晚被九姑娘教训过的望嗔道士,另一个稍年长些,花白长须,挽着道髻,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
张卿玉不由紧张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躲到九姑娘身后,心里嘀咕着,这伙人莫不是又来寻仇的?
九姑娘是什么神情他没看到,但见那年长的老道先作揖道:“弟子五泉观至臻,管教门下不严,无意得罪了尊上,还请尊上责罚!”说完,一脚踢在望嗔道士的腘窝处,将他踢跪在地。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请尊上饶恕,唯有挖去双目、自废修为!”望嗔道士一边说,一边磕头,一边又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挖向自己的双眼。
这下张卿玉明白了,敢情这老道士是望嗔道士的师父,连夜赶到这里来是求九姑娘饶恕的,而后面的那些人,应该是道士的雇主。
既然是来道歉的,那我怕个鸟啊?再说,凭我师父的本事,应该是他们怕才对!张卿玉心道。
他放下心来,慢慢从九姑娘身后挪出身体,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发现黄毛文志远竟然也在,不过那模样着实有些吓人:嘴巴周围塌陷下去,整个右脸歪向左边,而且一个巴掌的血印印在脸上,显得极其诡异。
这应该很疼吧?他心里虽如此说,但莫名有些亢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起来吧。”九姑娘淡淡说道。
“啊……谢谢尊上!”望嗔道士急忙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站到一边。
“尊上,既然是无意冒犯,还请尊上饶了文家二公子的罪责……”
“让开,你的话有些多!”未等老道士说完,九姑娘冷冷说道。
老道士脸色急变,慌忙拉拉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的衣袖,这中年男子身材不是很高,但大腹便便再梳个大背头显得很有气势。
“啊,那个…仙姑…,你的大名我文建国听说过,小儿文志远无意冒犯了你,我在此给你赔个不是,你就饶了他吧。”只是话虽如此说,但他脸上并未显出丝毫道歉的诚意。
张卿玉忽然想起酒店的大堂经理说过,文志远是沿江市一位高官的二公子,文建国就是那位高官了,老道士肯定是他请来说情的。
“他罪有应得。”九姑娘仍是冷冷的说道。
“尊上,文公子虽时有恶业,但罪不至此,还请尊上饶恕则个!”老道士抱拳恭敬的说道。
“至臻,我念你是张天师的同根弟子,不予追究你滥用道行、管教不严的罪过,怎么,还要你教我如何做事吗?”
九姑娘这话说的冷冷冰冰,老道听完浑身都在打颤。
“弟子不敢!弟子知道怎么做了,这就返回五泉观好好思过!”老道士急忙作了一揖,随后转身就走。
望嗔道士看了一眼文建国和文志远,慌忙追上老道士而去。
这变故看的张卿玉都有些蒙了,若他不跟着来,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九姑娘会这么霸气:五泉观是干什么的、在哪里他不知道,但现在道士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