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肆没有废话直接问道:“是你派人攻打东宫,公然折辱皇贵妃?”
德妃好笑道:“太子说笑了,本宫只是让王校尉请皇贵妃回宫,何来太子所说罪名?”
“呵……请?让身怀皇嗣的皇贵妃,步行进宫这叫请?在东宫门口和暗卫杀的血流成河,是本殿幻觉?”
朝臣惊呼,王峥竟然敢如此做?
德妃扫了一眼王峥,正色道:“本宫只说请皇贵妃,其它和本宫无关,想来王校尉因为祖父和亲弟,对太子心怀愤恨才会过火,这……本宫也没想到……”
王峥明显出被推出来挡枪,青龙军愤愤,开口指责德妃推卸责任云云。
德妃冷笑,一一回应反讽。
王峥瘫在地上,不反击不回应,仿若心如死灰。
申屠肆扫了一眼众人,怒道:“好了,都闭嘴,本殿刚回来,事情一件件处理,德妃就先滚回你的后宫禁足,等父皇处置。”
德妃脸色一变就要反驳,申屠肆神色暴虐道:“本殿不是父皇,没有惯着你的毛病,要不现在就死,或者滚回去禁足,你自己选?”
德妃没了一向的胸有成竹,看着太子眼里杀意,退后两步转身离开,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申屠肆看着禁军统领道:“派禁军看住她。”
禁军统领白任躬身道:“遵太子令。”
“现在跟本殿说说,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何事?”
丞相楚浮上前,缓缓叙述……
她刚离开那段时间,朝堂还算稳定,除了媚妃受宠经常挤兑德妃外,其它也并无不妥。
可一日早朝陛下突然昏倒,胡院判查不出病因,只是说陛下精血一直处于亏空状态,德妃搜出媚妃宫内助兴的焚香,咬定是此物所致。
那香确实会让人“精神”充足,用多了损害身体,在胡院判找不准确切原因,只能任由德妃掌控后宫,侍疾陛下,把媚妃送进了冷宫。
后来浔州突然地动,百姓家园尽毁,受灾严重,德妃传达陛下清醒时候的调令,命肆字军前往浔州赈灾。
还说陛下觉得太子不在,京城不安稳,让青龙军从兵部调出来,暂时由王峥管控,协同皇城司和禁军共同守卫京城。
朝臣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此事八成是德妃私心,可陛下又混沌神智,他们也没办法求证,只能看着德妃借着陛下名义拢权。
直到德妃走到朝堂,众臣恍然大悟,德妃原来想要摄政,这等野心朝臣自是不会允许。
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一直和德妃势力撕扯到今天,德妃打算捏着皇贵妃迫使丞相低头。
申屠肆蹙眉:“肆字军去了浔州?萧元可是出事了?”
安定侯萧图惊疑:“殿下如何得知?户部派下赈灾物资,偏偏露了肆字军军粮。
萧元不能和灾民抢粮食,只能独自带着小队各处寻找野菜野兽当军粮,那小队出去不知被何人刺杀,萧元坠崖生死不明。”
申屠肆阴冷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抖着身子,还是道:“殿下,这……这不能怪微臣,赈灾粮食物资巨大,微臣尽力了,只是耽误了几日军备,并不是有意克扣肆字军,殿下明察啊!”
申屠肆冷嗤:“国库到底如何你心里清楚,纵使国库空虚,上次本殿陇西之行带回的金矿也足以应付灾情。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耽误了赈灾将士的军备都不可原谅,况且萧元出事,你更是罪无可恕,自己辞官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