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至极的头痛袭来,申屠肆躬起身体低吟出声。
燕玖猛地惊醒,看着申屠肆状态,面上染上焦急,怎么回事?她又恢复记忆了,那刚才的梦难道不是巧合?
把人拢在怀里,燕玖焦声道:“阿肆,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过点?”
申屠肆无力去说什么,只是面容痛苦闭着眼眸,鬓角冷汗簌簌滑落。
见状燕玖心慌的不行,额头也跟着出汗,上次在窗外看着,他就几乎忍不住叫陇白,如今娇人在怀,他怎么可能看着她这么痛?
见其似乎更难忍了,连忙用内力击打墙壁。
隔壁被惊动的上官涟和丰子清快步闯了进来,见申屠肆这个状态也是一惊。
白色里衣已经汗湿,微微透着肉色,长发披散黏在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整个人虚脱似的抱着头部,面上难掩痛苦,仰面被燕玖抱在怀里。
丰子清面色冷冽如刀:“你对本王姐姐做了什么?”
燕玖哪有心思搭理丰子清,看向上官涟道:“她又犯病了,你快看看,怎么才能缓解头痛。”
上官涟沉着脸上前把脉,即便如此境地申屠肆依旧本能抗拒要收回手。
燕玖摁住那纤细手腕,眼里闪过心疼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女子,不需要再躲。”
禁锢住申屠肆的胳膊,燕玖示意上官涟把脉。
上官涟伸出手放在那冷白的手腕上,面上难掩复杂,兜兜转转他还是把上了申屠肆的脉搏,但却是在他心态早已变化之后……
申屠肆的身体状况让上官涟阴下了脸色。
燕玖见此急声道:“阿涟,她如何?”
丰子清本也担心的看着申屠肆,闻这一句“阿涟”,再看其把脉的动作,脑子里灵光一闪,涟神医——上官涟?呵呵,这世界可真小……
“身体亏损严重,10岁之前乃是沉淀元气为身体打基础的阶段,这个年龄之前,她定是经常受重伤导致元气亏损,这是补不回来的。
这头疼我虽探脉探不出什么,但凭借陇白洗去她记忆之举,想来跟混乱记忆有关,头痛大概率是经不起记忆侵蚀,我用银针先稳住她的头部经络,或许能缓解。”
燕玖点头道:“快,我摁住她你施针。”
上官涟拿出一个绣着精致莲花的银针布袋,凝神下针。
丰子清扫过那针袋上,涟神医专属的青叶半莲图腾,心下嗤笑,瞒的可真是严实。
他姐好艳福啊,身边两个男宠,一个是燕帝,一个是神医。
不过这……陇白洗去记忆之说又是怎么回事?
见申屠肆脸色平缓下来,丰子清也微微放下悬着的心。
燕玖惊喜:“银针有用!”
上官涟长舒一口气,把银针一一拔下,看着申屠肆放松下来,陷入熟睡的面容轻笑道:“能帮上你,真是太好了。”
燕玖面色一黑,把申屠肆的脸颊转到对着自己怀里,不给别人觊觎的机会。
看着那幼稚的动作,上官涟冷嗤一声。
把人脸上擦拭一下,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薄被。
燕玖下床,和两人走到外间茶座上落座,看着上官涟道:“你刚才说她的身体亏损严重,不能补回?”
上官涟面色严肃道:“是,10岁之前乃是身体成长的重要阶段,元气就是出生之后所带的先天元气。
这个年龄之前,若是经常受重伤人就会身体亏空,她若不是有一身高深内力撑着,这时早就应该缠绵病榻。
好点的一生病痛不断,坏点的直接中途夭折,即使她现在外表看起来无恙,但元气不足就是短寿之态。”
三人之间气氛凝重起来。
燕玖眸色阴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