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肆讥讽:“没想伤我?本殿失踪荛国动荡,你那个好母妃一定会趁机争权,你说不想伤我?你脸皮够厚的!”
丰子清尴尬:“皇姐息怒,臣弟也没限制你的行动,您可以随时和荛国传讯,只是最好不要暴露我们身处何处。
母妃乃是丰国蓝贵妃,当年没有斗过摄政太后被追杀逃到荛国,从一开始母妃接近荛帝都是为了东山再起。
她想臣弟登上荛国帝位,再凭借荛国之力和丰国摄政太后争锋,臣弟……不想当母妃的牵线木偶,所以……皇姐你帮帮我呗。
趁着母妃顾不上丰国,我们先发制人夺回臣弟的皇子身份,这样抛开母妃臣弟也少了掣肘,日后臣弟若能大权在握,丰国和荛国世代交好如何?”
申屠肆冷嗤:“我就说你信誓旦旦对荛国皇位不感兴趣,合着你瞄上的是丰国皇位。
合作也不是不行……本殿帮你,你就给本殿画个空饼就完了?万一你争位失败,本殿岂不是忙了半天什么都得不到。”
丰子清笑容满面道:“怎么会什么都得不到,皇姐得到一张保守秘密的嘴啊,日后臣弟登位,如若有一日皇姐身份暴露,臣弟站在你这边如何?”
申屠肆抬手打在丰子清肚子上:“日后本殿就叫简惜,至于什么身份你自己想,现在从我眼前滚开,不想看见你那张让人生厌的脸。”
丰子清抹掉嘴角的血液,仍旧好脾气道:“那你就是和我一起流浪江湖的姐姐了,惜姐姐歇着,弟弟告退就是。”
看着丰子清的背影,申屠肆眉眼沉下,好一个安王,多年隐忍终于露出峥嵘一角,不但捏着她女儿身说事,还拿两国之事诱她入局。
虽然以她武功可以随时离开,但……丰子清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丰国夹在荛国和燕国中间,仗着地理位置和荛国多有龌龊,若是换人掌权……也未尝不可……
丰子清一介丰国皇子,都可以顶着荛国王爷头衔,在荛国大摇大摆活着,她也可以借用其皇子身份进入丰国探听国力。
荛国种种,这些年想来丰子清摸得透透的,而荛国对丰国所知有限,这样显然落了下风。
诱她入局……显然丰子清在丰国需要帮手,她的武力无疑是他保命利器,如此也好……只是荛国怕是要动荡一下了,不过有陇白坐镇,她倒不是特别担心。
荛国。
整个京城街道都清冷不少,家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因为荛国要变天了……
自打太子安王双双失踪消息传回来,朝廷都沸腾了,大臣们看着平王的目光也日渐古怪起来……
太子安王若是真的回不来,很明显……平王躺赢了。
平王倒是格外低调,几乎不出王府,王峥却是心有波澜,经常走动一些大臣。
申屠运坐在皇位怒吼,眼底带上血丝道:“一个月了……你们都是死的吗,太子还没有消息?”
楚浮也面色不佳,出列道:“陛下息怒,经过调查可以确定殿下并未出事,那日雪崩之后,还是有百姓见到殿下被一伙人带走的,至于安王……完全没有消息。”
申屠运完全不关心安王,只是把皇案拍的“啪啪”响,怒道:“带走了,什么人带走的?又带到哪里去了?查清楚没?”
席玉脸色青白,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闻言出列道:“陛下,根据那伙人行踪……殿下应是被带离荛国境内,臣建议派人到别国寻找。”
“那还愣着干什么,这还用得着请示吗?赶紧派人去找啊。”
席玉领命,步履匆匆退下。
申屠运头脑昏沉的厉害,摆手道:“去……去把太子身边的陇白给朕叫来,其余人退朝。”
朝后,萧祈和席玉一起来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