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远含笑道:“那就奇怪了,这位……小姐……不知您有何事,深夜来访王府?”
女子轻笑,脸上水粉簌簌掉落,几人看的眼睛生疼,纷纷别过脸。
“江少傅真是会说话,奴家听得这声小姐,心情都开花了呢,哦对了……殿下不要误会,奴家深夜来此并没有恶意。”
申屠肆半躺在床上,直接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恭恭敬敬施礼道:“奴家是妙不可言的鸨母,主子曾经说过,妙不可言上下奉殿下为尊。
时刻注意殿下动向,有需要当倾尽全力相帮,不计代价,奴家知晓殿下有为难之处,特意赶来助殿下一臂之力。”
申屠肆听到妙不可言四个字就以面色怔然。
陇白则是咬牙切齿,骚狐狸,人都不在了还不忘秀存在感,手段高超啊…………
申屠清和江泽远则是惊奇,妙不可言可谓遍布大陆,运送一个红杉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其主人向来神秘,从来没人知道身份,太子……和其有旧?而且交情居然好到了这个地步?
申屠肆面色复杂道:“你主子可好?”
鸨母摇头:“自古相思最是难解,主子自然不太好,据其他分店的妙不可言传言,主子人都瘦了一大圈,日日把玩一个古怪的哨子不离手。”
安王申屠清面色古怪道:“打断一下,你主子相思之人该不会是……殿下,你主子是男是女?”
寒冰激射,申屠清险险躲过,拍着胸口后怕道:“皇兄,你这是要谋杀亲弟…………”
还想继续叭叭,在申屠肆的冷眼下……吞了回去,老实站好。
申屠肆道:“本殿知道了,替本殿谢过你们主子,陇白,把所有的红杉交给鸨母,你亲自送到妙不可言。”
“陇白遵命,殿下放心吧。”
鸨母也笑道:“殿下就放一万个心吧,区区药草奴家保证一颗不少给殿下运到顺北,在南州药家纵使势大,但我妙不可言自有其他路子。”
运送之事总算解决,申屠肆也微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专心和药家斗法即可。
没想到的是,她尚未出手,药家却乱了起来……
王府正殿,辰昇手舞足蹈道:“殿下,你是没看见,今日药家药铺已经被砸了几间,外面好多人都在叫骂。”
江泽远分析道:“药家龟缩不出,难不成仙童和药家还真不是一伙的?
如今仙童再次现身,又治好了几人顽疾,明目张胆说自己只是游医,并无什么仙使和贡品之说,药家一直用仙童当筏子,如今可谓是脸都要打肿了。”
辰昇笑道:“何止啊,药家这些年仗着仙童之名作威作福,如今正主现身,一身骂名都要洗不清了。
好多人聚集在药家门口,要他们还买贡品的钱,不还就不准药家人出门,南州各地都在疯传消息,很多人都要聚集曲山城,找药家讨说法。”
申屠肆沉思道:“墙倒众人推,我们先按兵不动,药淳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仙童若和药家不是一伙,以药淳的机敏应该不会打着仙童之名做事,除非……”
江泽远接话道:“除非药淳确定仙童不会反噬药家,也就是说……要么仙童本就是药家之人,如今冒出来这个是冒充的。
要么当年仙童出名时,药家就已经完全掌控了仙童,至于怎么掌控……无疑死人是绝不会乱说话的。”
申屠清把玩扇面道:“本王猜是后者,当年药家曾大张旗鼓寻找仙童,说是为了救治药淳妻子,后来不知为何药淳妻子病逝,药家也成了仙使。
也许当年药淳打着的就不是救妻子命,而是想要仙童的命,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