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远疑惑:“不是一伙的?那些人不是说药家仙使?”
申屠清摇头:“那是他们见仙童之名盛行,怕药家就此被盖过风头,就自封仙使之名行事。
药家这些年恶心的事没少做,私自把违反药家的人抓起来当做炼药之人,抬高药物看诊价格,造成穷苦百姓没有银钱买药,病死的不在少数。
殿下在朝堂说要来兴南买药,臣弟只觉荒唐,药家……呵呵,殿下太子之名在这里并不好用,红杉所需巨量,药家定会狠狠敲上一笔。
南州不是顺北只有区区三城,殿下总不能出兵镇压上州,那样荛国必定大乱。”
申屠肆点头:“确实如此,南州不能动兵……你说药家自封仙使,那仙童就没反应?”
“这臣弟就不知了,来药家求见仙童的不计其数,有人说见过仙童百病全消,也有人说自己不够心诚,无缘得以一见。
至于见到的是不是一开始那个仙童,臣弟也不清楚,毕竟在兴南,臣弟即便有点势力也是处处受阻。”
陇白恍然:“本公公还说王爷为何自己一人回封地?
合着你知道兴南龙潭虎穴,舍不得自己手下,所以自己光杆回来,事先也不见王爷和殿下说,王爷怕是也没安什么好心。”
申屠清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说了又怎么样,殿下会信臣弟吗?就算知道龙潭虎穴,殿下只要想拿到红杉,还不是一样要来兴南。”
“说的不错,无论如何红杉一定要拿到,你说你在兴南处处受阻……本殿不信。
德妃就是在兴南遇见的父皇,兴南也是德妃给你索要的封地,这里面的事绝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本殿不会逼你说,你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本殿自会亲自去兴南郡辨别,都各自休息去吧,明天加快速度赶路。”
申屠清笑眯眯道:“皇兄好梦,臣弟告退。”
江泽远等安王离开后,躬身道:“殿下,安王爷心思莫测,还请殿下小心。”
申屠肆挑眉:“担心本殿出事,自己吃挂落?”
江泽远扯唇一笑:“是也不是,殿下出事,臣身为随行自然落不得好,但更多是臣怕到时回去,不用陛下发落,席玉就会掐死臣。”
“哦?你们关系很好?”
江泽远笑着点头:“同年同月同日生,同窗学子,同届科考,同年为官,同为挚交。”
辰昇惊呼:“好多相同,你们还真是有缘!”
江泽远笑道:“谁说不是呢,只有一点不同,臣其实无心朝堂,可席玉……”
申屠肆接口道:“席玉心有抱负,朝堂是他心之所愿,以他的才华,将来定会在朝堂大展拳脚。”
“是啊,殿下很了解席玉,那人……心高气傲,始终认为自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多年隐忍终于在殿下身上找到前路。
他充满干劲,谁动了殿下他都恨不得咬上几口,前些日子七公主之事,席玉怀疑萧世子,在东苑外边直接和萧世子翻了脸。”
申屠肆玩味道:“你说和席玉是挚友,本殿现在相信了,敢再本殿面前给别人拉好感你是第一个。
席玉有你为友是他幸运,放心好了,席玉跟着本殿,本殿不会亏待他,回去休息吧。”
江泽远听到想听的话,长出一口气告退,以如今相处来看,申屠肆并不似以前那般暴戾,如此他也能放心点……
陇白和辰昇也都退出去。
申屠肆独自躺在床上,伸出手……
看着手指上造型古朴的镂空银色戒指,发起了呆……
这是那晚颜九走时,给她套上的,分别不久……她已经开始不适应了,真是可笑……
人在时觉得麻烦,人走了又觉得心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