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色冷沉道:“殿下,并非微臣对世子无礼,只是听着薛尚书踩着微臣部下的生命受到礼遇,微臣一时情难自抑。”
萧祈眸色微变,看来这里面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申屠肆意味不明道:“说说吧,看给你委屈的,此处不是朝堂,有什么尽管说就是,本殿恕你无罪。”
席玉面色难堪道:“殿下知道微臣出身寒门,当年受命进了大理寺后亦是一腔热血,打算为朝廷效力建功立业,无论是什么困难的案子,微臣总是冲在前头。
凭借这股冲劲,微臣很快得到原大理寺卿的看重,一步步上位成为少卿,后来……微臣发现大理寺常年案件不断,无论破了何等惊天大案,这功劳总是捞不到一丁半点。
而当时的大理寺卿已然习以为常,同为三司之一,刑部每次都拿着大理寺审理好的案件,按在自己头上领功,丝毫不提大理寺破案之功。
陛下亲信刑部,大理寺上告无门只能忍气吞声,多年来大理寺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了,为此更是损失数条人命,就连原大理寺卿都在查案时被歹徒袭杀……
刑部一句可悲可叹就略过此事,给了些银两打发其家属,该给的功劳荣誉一丝都没有,微臣……不服,如薛合此人不过仗着士族出身,有何资格稳坐尚书之位?”
申屠肆看向萧祈:“世子,如今可对薛合有了别的看法?”
萧祈面色沉郁,躬身道:“殿下,是微臣自恃清高只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今日微臣受教。
席大人……是本世子说错话了,还请席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席玉扯了扯嘴角:“无妨,世子不必歉疚,是微臣反应过激。”
申屠肆点头:“都坐下吧,薛合此人本殿了解了,说说其余二子。”
萧祈开口道:“薛世子目前看来睿智优雅,丝毫没有身为公爵世子和出身士族之人的自傲,至少表面看起来……人很不错。”
席玉接着道:“薛戊出身士族却古怪的选择行商,微臣觉得其要不就是的确性情特殊,要不……就是为了什么在打掩护,比如……借着行商洗白那金矿……”
音觉惊呼:“所以……那金矿的事是薛戊干的?”
席玉摇头:“只是怀疑而已……”
颜九眸色一闪:“音胥,我记得你说音家主之前就是接到薛家邀请这才出了事,是谁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