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楠木木门紧闭,薛束脸色黑沉使劲敲着房门道:“父亲你快开门,殿下在此你……怎能如此行事?”
屋内传来冷哼声:“老头子已年过古稀,身体不适有何稀奇,太子殿下非要见老夫作甚?”
申屠肆阴冷下眸色:“听听,这说话中气十足的可不像病患啊,国公这是……仗着辈分蔑视本殿了?”
薛束见太子变脸,声音也有些焦急,据传言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开杀戒的主……
连忙道:“父亲,殿下是君你是臣,哪有不拜见殿下之理,你快点出来可好。”
屋内传出讥嘲之声:“太子好大的威风,怎么……老头子不出去你还要开杀戒不成?传言你生性暴虐果然不虚,荛国未来……可悲可叹啊!”
薛束面色大变:“父亲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胡说什么?”
申屠肆面色骤冷:“忠勇公果然一如既往的让人生厌,来人,给本殿把门拆了,就算你只有一口气,今日你也得见本殿。”
音无音觉早就气愤难忍,闻言立刻上前拿刀劈砍木门。
薛家人大惊,薛束欲上前阻拦,萧祈剑柄横拦低声道:“世子不可,忠勇公出言折辱殿下你是听见的,此时你若阻拦,殿下必然生怒,你薛家……可是想要见血?”
薛束眸色变幻:“这……可父亲……”
萧祈清绝眉眼微弯:“不必担心,殿下并不是暴虐无道之人,不要被传言误心。”
“你……安定侯府难道…………”
“嘘,有些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房门被拆开,申屠肆跨步进内:“谁都不准进来,离远一点守着,本殿和国公叙叙旧。”
众人听命退出院外。
一进门就是一茶杯迎面砸来,在申屠肆面前一寸之地化为尘粉。
申屠肆讥笑:“国公莫不是要入土了,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满头银发梳理整整齐齐的老者,端坐屋内主位不怒自威。
老眼丝毫没有浑浊,反而精神十足怒喝道:“好你个小儿当真无礼,就是先帝也对本国公礼遇有加,你个双十年华小娃,竟敢拆了老夫的门。”
“不是你先出言辱本殿,辱人者人恒辱之。”
薛盛老脸一怔:“你……你还能说出这等话?老夫还以为你早被你那个疯癫母后养的一样疯呢!”
申屠肆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道:“还好她死的早,对本殿影响有限,本殿疯了一段时日,如今……正常了。”
薛盛起身,围了申屠肆转了一圈:“你真正常了?老夫怎么听说你杀人不眨眼,手段残暴?”
申屠肆讥讽:“本殿要是还像以前那般,就凭刚才你辱我,这时薛家早就血流成河了?”
仔细打量了申屠肆眼眸,薛盛缓缓长出一口气:“虽周身戾气环绕,但眸底还算清透,天佑我荛国啊。
老夫不见你乃是心中有愧,当年偶见你被皇后如此凌虐养育,本国公虽是出言呵骂,但终归对你无一丝帮助。
甚至可能让你被打的更惨,你为皇族太子生来尊贵,谁能想到你竟被如此养育,老夫去找过陛下,可他……”
申屠肆眸色晦暗:“没用的,母后如何对本殿,父皇岂会真的不知,只是他不会管就是,母后到底是他真心爱过的女人,本殿……在父皇心里并不如母后重要。”
薛盛叹气:“冤孽啊,摊上这么一对父母,真不知道你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本国公回了陇西后,对你也是很关注,如老夫所想你彻底长歪了,老夫一边是因荛国而对你失望,一边又是因无法出手帮你而愧疚。
听闻你要来陇西,老夫心里百味杂粮,故而不是很想见你。”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