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晦、西门陵和北冥勋果然带着戚晚安去了赛车场,一路上北冥勋都盯着戚晚安肩膀上的淤青,把东方溯骂了个底朝天。
到的时候东方溯刚刚结束一场,打开车门从里面走下来,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看出他今天心情不好,没有去触霉头。
他一下车,就看见被南宫晦他们领过来的戚晚安。
她站在三个人高马大的少年旁边,显得纤瘦又娇小,白色的裙摆怎么看都跟周围格格不入。
从小就喜欢穿连衣裙,衣柜里最多的衣服就是白裙子,长那么大也没改过。
东方溯不自觉这么想。
他又别过头,闷闷地给自己摘下护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掠过他们四个人的身边,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戚晚安原本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眼前一亮,伸出手把矿泉水递了过去。
但是东方溯置若罔闻,径直掠身走了过去。
东方溯自己开了一瓶水,仰头一饮而尽,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目光阴沉地望向前方。
北冥勋眉头一皱,戚晚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让我跟他说一说吧。”戚晚安轻声说道,“他现在在比赛,那就等到结束以后,我去跟他说吧。”
话音刚落,东方溯就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似乎是东方家的管家,“对,我今晚不回来了,我住外面酒店。好,明天我会直接去公司的。”
这话像是特意说给某些有心人听的,戚晚安顿了顿,抿了抿嘴唇,“那我也去。”
“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夜不归宿不会出事情。”东方溯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好了,挂了。”
那话明晃晃的就是在驱逐戚晚安赶紧回家去,说夜不归宿危险,让她别在这里瞎凑热闹。
戚晚安认真地说道:“我早就成年了,今天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东方溯动作一顿,垂下眼眸,眼睫毛恹恹地落下了阴影,厌世感顿显。
他挂断了电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转身离开。
戚晚安咬了咬嘴唇,转头对南宫晦他们说:“我去找他,你们先回去吧,大家都在的话,溯可能更加不愿意说什么了。”
“万一那小子又发疯怎么办?”北冥勋满脸不赞同,“溯他从小到大情绪起伏都是我们当中最大的那个。”
戚晚安却弯唇笑了笑,“溯怎么会伤害我呢?他不会的。”
听到戚晚安那么说,西门陵微微一怔,笑了起来:“既然安安都那么说了,我们就回去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安安也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戚晚安朝他递去感激的一眼。
“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打电话给我们。”南宫晦还是不太放心,嘱咐了一句。
戚晚安点了点头,向他们挥手告别:“嗯嗯,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再见,祝你们晚安。”
西门陵笑了,上前像儿时那样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祝我们晚安晚安。”
戚晚安踮着脚,西门陵配合地弯腰低下头,让戚晚安亲了亲他的脸颊。
南宫晦也亲亲她的眼睛,“晚安,安安。”
戚晚安同样亲吻他,他们从小到大在睡前亲吻对方并且互道晚安的习惯,独属于他们的仪式。
戚晚安转向仍然板着张脸,不赞同她那么做的北冥勋,朝他张开双臂,眨了眨眼睛。
北冥勋破防了,上去抱了抱戚晚安,嘴唇擦过她的鬓角,闷声说道:“好吧,晚安,丫头。”
“好啦,别那样板着脸嘛,来,笑一笑。”戚晚安指尖摁着北冥勋的嘴唇往上划,眯着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