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只嗓音沙哑地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西门陵更是连夜买了机票飞到另一个背道而驰的国度,据说是紧急要处理一些家族上的事情。
所以来的只有北冥勋,他把戚晚安送到机场,一直陪着她,直到广播播报。
他们深深地拥抱了彼此,他红着眼眶,看着她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安检处。
然后北冥勋突然叫住了她:“安安!”
戚晚安转头,北冥勋突然有些哽咽,却还是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丫头,别这幅表情嘛。来,笑一个!”
他当然舍不得,也没能做到那么洒脱,同样也不懂得放手。
可是他见不得她难过,他只想要她笑一笑。
戚晚安噙着泪,抿着嘴唇勉强笑了笑,然后背过身往里面走,挥了挥手。
北冥勋目送戚晚安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里,直到再也看不到。
他才敛了笑,用手臂挡住脸,遏制不住地落下了眼泪。
原来见惯了大风大浪,生死离别的黑道太子爷也会哭啊。
戚晚安就那样离开了,西门陵遵循着自己的誓言,他真的默默无声地保护着戚晚安,也真的一声不吭地憎恨着戚晚安。
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怎么可能不经历麻烦?
所以他处理好了一切,连夜买的那张飞机票实际上也是提前过去给她铺路,就连她身边的舍友,都是他花了大价钱安排给她的帮助和后路。
西门陵不仅仅知道这些,他还知道南宫晦去找过戚晚安,但据说面都没见到,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南宫晦就回来了。
每次,南宫晦都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戚晚安。
东方溯嘴上不说,打死也没去过那里,提起戚晚安还要装作无所谓,还恨恨地骂一句叛徒。实际上呢?每每都会不自觉红了眼眶。
喝醉了酒,嘴里喃喃念着的也是戚晚安的名字。然后一个人自顾自地坐在角落里,拉着北冥勋问:“她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孤独?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你说她一个胆小鬼,连打雷都不敢一个人睡觉的孩子,怎么会照顾好自己呢?”
“她不会做饭,连盘子都没有刷过。又害怕虫子,还怕黑,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呢?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没有人纵容她啊。”
他一个人要念叨好久,好久,一定要把旁边三个都念得沉默,念得眼睛发红,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