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嫡次子不争气,不知上进,反倒是庶长子年轻有为,进退有度,尚书有意于日后将家业传给他。画上这位,便是长子。”念慈说道。
礼部尚书是戚褚客这一派的重臣之一。
哦,这是挑了一位自家阵营里德行出众的公子,来给她做幌子。谁不知道长公主出嫁,既要驸马有才,也要驸马温驯顺从啊?
戚晚安笑了笑,问:“旁人都是怎么说的?”
念慈回禀:“启禀公主,人言道这位公子有大才,并非池中物。依奴婢看,的确是有能力,也有野心的,品性也是出挑的。”
“哦。”戚晚安拨弄了一下自己鲜红的丹蔻,“能得我们念慈的称赞,那可不容易啊。”
念慈垂头,“公主谬赞。”
“也是呢,毕竟公主府不养闲人,先生们不眠不休,千挑万选出来的人,也不会是等闲之辈。”戚晚安笑着偏头问芸昀,“芸昀,你觉得这三人,哪个才是合适的人选?”
芸昀原本在写新药方的手一顿,抬眸,攥紧了握笔的手,毕恭毕敬地回复:“微臣以为,是公子最为合适。”
公主府的人,嘴上说着哪家公子哪家公子的,实际上真正叫公子的,也只有李照元一个人。
那也难怪,哪怕是放在整个澧朝,人们总是说谁家的公子,什么什么公子。但是一说起公子,他们也只能想到李照元。
毕竟那才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说来听听。”戚晚安翘起了朱红的唇角。
芸昀回道:“三位都是公主理想的驸马人选,景宣世子虽能助公主在大军掌控上锦上添花,也是公主的旧人,却并非明确是我们的人。他仍然在犹豫,在忌惮。”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臣嫌隙,天子猜忌,最为致命。”戚晚安笑了笑,“的确,他是旧人,我却不恋旧。”
“至于尚书家的庶长子,虽说更容易掌控,但才思与背后的家族,都不及公子。公子与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知根知底。李家是乃公主母族的亲族,更是亲上加亲。”芸昀说道。
戚晚安含笑看着他,“不错,芸昀说的有理有据。”
“那便给本宫把景宣世子的画像收起来吧,就留下辞之和尚书家的那位吧。”戚晚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