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之上,还请诸君记住: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至于能从西夏和辽国手里能抢来多少州之地,就要看诸君的刀刃,锋利否?”
西凉府,是以前西夏勾结回鹘国,经常入侵大宋的地方,现如今,终于被拿下了。
以前的回鹘和大宋之间,隔着吐蕃和西夏两国,并不接壤,为了掠夺大宋边疆,西夏国多次让回鹘借兵途经西凉府,屡屡犯边。
按照三军主帅,也就是所谓的征北大将军、兵部尚书曹承辉的计划,攻克了西凉州后,三军就要挥师西北,进攻往西的宣化府。
宣化府无论是土地、士兵数量还是富庶程度,都和西凉府差不多,但是越往西,土地就越贫瘠,就算攻克下来,收益也远远没有偏东的西平府和夏州高。
张万森对肚子里没有半分军事才能,只有满腹的穷酸文章的曹承辉,是极为瞧不上的。
因此,在领了曹承辉的军令后,他命令所统领的两万兵马,一分为二,抽调出五千人,去佯装攻打西边的宣化府,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加上挑选出来的五千降卒,反方向行军,向东边的西平府而去。
在用同样的策略攻克了西平府后,张万森没有继续向东,而是挥师北上,把目标定在了北边的贼国都城兴庆府。
没想到,刚刚抵达西平州和兴庆府的交界,张万森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将军,帐外有一名西夏女子求见,说是将军的故人。”
白廷烨走进大帐,前来禀报。
故人?
张万森在脑海中想了一圈,也没有想明白,这位故人到底是谁。
“侯爷,好久不见。”
只是一身白衣的芸娘在士兵的带领下,进入大帐,朝张万森恭恭敬敬地行礼。
和张万森叫侯爷的,的确都是他在汴京城的故人了,现在军营之中,其他人都称呼他为将军或者统帅。
“呵呵,原来是芸娘你啊!怎么?不在你的南院大王身边伺候,怎么有空来我帐中?坐吧!”
“谢将军。小女子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芸娘再也不复汴京城中的风情万种,眉目间,带着愁容。
“哦?芸娘还有什么事,是南院大王搞不定的,需要求到我的头上。且说来听听。”
芸娘正了正脸色,叹了口气,这才悠悠说道:“侯爷只知道我是辽国南院大王的人,其实却不知,我的真实身份,乃是西夏国派去辽国的密探,身上流淌着的,是西夏李家的皇家血脉。
我八岁那年,就被送去辽国,后被辽国南院大王收入账下,然后又被南院大王派去大宋,搜集信息。”
“呵呵,原来你也是一个双面间谍,不过我对你的凄惨身世并没有什么兴趣,若是还不谈及正事的话,芸娘你还是请回吧。”
给别人洗脑的第一步,就是讲故事,故事讲的越凄惨,听的人被洗脑的风险才会越大。
只是张万森一眼就看穿了芸娘的把戏,不想同她玩什么游戏,浪费什么时间。
“如今我西夏国腹背受敌,南有大宋,北有辽国,亡国近在咫尺。听说将军下一步就要攻打都城兴庆府,小女子所求,不过是若侯爷真的有攻克都城的那一天,还请留西夏皇室李家一丝血脉。”
“呵呵,你自称小女子,脸还真大。若西夏亡国,那李家江山都没了,还留血脉做什么?简直是痴心妄想!”
“若......若侯爷刀下留情,小女子愿意终身侍奉在侯爷身边,为侯爷梳洗更衣。”
芸娘眼神清澈的注视着张万森的双眼,说的十分认真。
“哈哈哈哈!”
不过这话,让张万森感到莫名的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