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而已,这三界谁又敢命令我!”
听到如此霸气的话语,牛郎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是摇了摇头,是他想多了,在这方天地间,谁最有权势他是知道的,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受约束。
只要不是来阻止他们夫妻、母子(女)见面的就行,他能期待的就这么多了。
忽然,天河水开始翻腾起来,喳喳喳的鸟叫声传来,空空顺着声音望去,天空黑压压一片,和人间的喜鹊倒是有几分相似。
很明显,这是要搭鹊桥了。
人间的喜鹊哪里能够飞到这三重天上来,而且就算能飞上来,怎么可能搭出能够承受天河风浪的鹊桥。这些飞鸟就是三重天中的飞鸟,只是样子和叫声都极其相似罢了。
“爹爹,是鹊桥,是鹊桥,娘亲要来了!”
小一和弟弟欢呼雀跃起来,一人抓住牛郎的一只手,不住的摇晃着。
牛郎也双眼含泪,神情激动,恨不得立马就抱着儿女走上还没搭完的鹊桥,与心心念念的妻子见面。
鹊桥搭好后,在安静的等待中,一抹身影缓缓出现在另一头。
粉红罗衫,轻盈绰约,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鹊桥,走到了鹊桥的中间,便停下了脚步。
“娘亲!娘亲!”小一和小二朝着鹊桥挥着手,那是哭腔,却满含喜悦。
“娘子!!!”牛郎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抱起儿女,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匆走上了鹊桥。因为他们一家人见面的时间只有人间的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要再等一年才行了。
一家人在鹊桥的中间相聚,是哭声,是笑语。
空空站在天河河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去打扰这一年才相见一次的一家人,他此刻也想家了。
织女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女,颤抖的手想要抚摸,却是做不到。
在鹊桥的中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一家人阻隔在咫尺之间,三秋换一时,相见难相触。
看到这儿,空空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厌恶。
厌恶那不近人情的西王母,厌恶那不近人情的天规,都是什么狗屁,竟然无情到了这般地步。
一个时辰很短,尤其是在天界,可以用一晃而过来形容。
一家人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就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那又将是一年的等待,一年又一年,生命不休,等待不止。
天河的巨浪越发的汹涌,鹊桥已经承受不住了。
“娘亲~~~”小一和小二哭喊着,那无助不舍的目光刺痛着空空的心脏。
牛郎也悲愤不已,但还是一咬牙将儿女抱住,开始返回。一旦鹊桥散去,他们就会掉落在天河之中,那样他们连一年一个时辰的期待都没了。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看着一家人的‘生离死别’,空空不由自主的念着后世《诗经》中的一篇。
盈盈一水间,这何止是一水相隔,这是咫尺之间啊!
看着巨浪翻滚的天河,看着泪雨涟涟的一家人,空空似乎看到了一张张无情的嘴脸,心中发出一声冷笑,一跃而起,照着翻滚的天河就是一脚。
踏天九步,一步一重天!
天河瞬间被镇压了,哪里还有翻滚的巨浪,平静的如同一条小溪。
摇摇欲坠的鹊桥也重新稳固起来,这头的牛郎父子(女),那头的织女齐齐停住了脚步,看着发怒的空空。
“你们尽管待着,我看谁敢不答应!!!”
空空声如洪钟,直透九重天。
织女深深的看了空空一眼,又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她再也管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