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一辆马车快速从街头穿梭而过,最后在一处巷子口稳当地停下。片刻功夫后,一个戴着兜帽的妇人从马车上跳下,对车夫说了些什么,便快步朝着巷子里进去。
她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步伐越来越快。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眼看着就快要到达目的地,前方却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来将妇人的去路给拦了下来。
妇人脚步一顿,连忙转身向后跑,但是那人却飞身一跃来到了她的身边,一记手刀砍在了妇人的脖颈处。
昏晕过去之前,妇人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是……是谁派你来的?”
之后她便闭上了双眼。
……
花长风坐在书桌前正练习着,一个字才完成好,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紧接着清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人已经请来了。”
“进来吧。”花长风声音淡淡。
他才将毛笔给放下,就见着清沐推门而入,肩膀上正扛着一个麻袋。
“你请人的方式有些特别啊。”花长风抬眸看向那个麻袋,只觉有些好笑。
清沐将麻袋放下,解开口子后露出了里面的人,而后用脚踹了踹,边踹边回道:“属下也是没办法,怕她将多管闲事的人引过来。”
麻袋中的人,正是在巷口被打晕的妇女。
被连踹了几脚之后,她只觉脖子处疼得很好,睁开眼睛却见身处陌生的地方,急忙爬起来,防备地看着花长风和清沐。
“你们是什么人?”目光落在花长风脸上的时候,妇人只觉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要抓我?”
“粟志清,北疆有名将领,后被人构陷无奈出逃至大夏,为显诚意便将女儿送入大夏皇宫。”花长风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盯着妇人看着,“我所说这些都没错吧?粟美人。”
听着花长风的话,坐在地上的粟美人急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大夏皇帝的眼线?”
她想尽办法从大夏皇宫逃出来,计划安排得十分严谨,按理来说并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才是。
可为什么屋中的两人,却像是早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计划一样?
“我们么……”花长风故意拖长了尾音,“细细算来的话,几十年前我们应该算是一家。”
粟美人怔神,反应过来后大叫,“你们是南疆人?南疆……你、你是南疆的九皇子?”
对于粟美人一下就辨认出身份,花长风并不觉得意外,反倒只是笑笑,轻描淡写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
“我从大夏皇宫逃出,跟你们南疆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知道了花长风的身份,粟美人一下有了底气,“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我若是没有按时回归,我们北疆的军队一定会踏平你们南疆,为我报仇的!”
“你爹被北疆皇室构陷,拼了命带你逃到大夏,结果你现在却反帮着北疆做事,真是可笑。”花长风冷哼一声,“你莫以为我不知道,此次大夏宫中的疫病,其实是你们为了阻止大夏与南疆和亲所弄出来的,现在你还要说事情跟南疆没关系吗?”
粟美人显然没想到花长风竟然知道这么多,顿时脸色一脸。
她紧盯着花长风,问道:“素来听说九皇子在南疆备受欺负,此次和亲被毁,对九皇子来说应当是有好处的吧?为何九皇子要阻止我?”
“你若对南疆出手,我必不会阻挠你。”花长风起身走到粟美人的身边,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可你所做之事,牵扯到了我所在意的人,那我便只能够阻止了。”
见他靠近,粟美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蹙眉反问:“你在意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