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都还有条命活。”村民也有些着急。
可张大江却好似根本没听见这些,坐在椅子上紧盯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审讯最怕遇到这些死猪不怕开水烫拒不开口的人,姜司命一拍桌子,对着狱卒道:“去把刑具都给拿来,本公子就不信了,滚烫的烙铁烫在你身上,你还能够不开口!”
狱卒连忙领命去办。
村民更急了,不住劝说,“大江!你就配合着说吧,反正这事情是苗叔他们做得多……”
“整个张清寨的村民都被你爹推进了火坑里面,他们不知道贩卖人口到底是多严重的罪,因为同村所以信任你爹,但你是个明白人。如今这火坑里的火势越来越大,你们张家罪孽深重,还想要整个村子的人陪你们送死吗?”云舒将村民的话打断,目视着张大江道,“如果你依旧固执己见,那我也不再多问了,你们兄弟一起去地府找你们的爹,告诉他你们张家是怎么断子绝孙的吧。”
云舒的话掷地有声,说完她一脸严肃地起身准备离开。
审讯室的房门被狱卒推开,在她一只脚刚要踏出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几声“嗯嗯啊啊”,是张大江的声音,他后悔了。
“听苗叔说,他背后之人来头很大,一般官员都怕他,连睦州知州都要对他点头哈腰。”张大江用手势比画着说,“但连苗叔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只知道睦州知州等人称呼他为殿下。并且他出手阔绰,赚的钱多数也都给了下面的人,所以大家都对他很忠心。”
虽然描述不算清晰,可这也更加让云舒确定背后之人就是梁王。
“之前你给我的解药,药方你可知道?”云舒又问。
提到那瓶解药,张大江情绪激动了一小下,之后又兀自低下头去,比画道:“解药药方就放在我屋子床下的一块砖下面,只要将砖拿开就能够看到。这是苗叔给的,听他说就是那位殿下从南疆得来的。”
云舒眯眼……所以当初她在府衙捡到的药包,并非是哪个官员,而是梁王的?
“傻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能不能放了我弟弟?在张清寨时我对你也很好,从未对你打骂,希望你看在那会儿的面子上不要太狠毒,可以吗?”见云舒情绪平缓,张大江开始提起了要求。
姜司命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好意思啊,你……”
“我不是傻姑。”云舒冷声笑了笑,“要不是你们在做坏事,我根本不会到张清寨去,更不需要你对我好。今日你们所尝到的恶果都是你们亲手种下的,日后你们便好好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