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没有结冰，散发着冬月专属的寒气。
怀里人儿已经难受到呻吟，沐渊眸色一拧，手还没松开，她挣脱着跳了下去。
跳进去后，墨黎脑子清醒许多。
反应过来自己不会水，扑腾几下，做好赴死的准备，一只宽大的手掌拉住她扑腾的手。
“我拉住你，等你好点，再上来。”
收走眼中极力忍耐着的心疼，他面色如常。
头浮在岸上，身体在刺骨的冰水里泡着，墨黎冷得彻骨，嘴唇泛白，沐渊为她输入内力，体内的燥热感再次袭来。
“沐渊，收回去吧，只有这样，我才好受点。”
“你这样，身体会坏掉的。”
“没事，至少我还是完完整整的。”
沐渊闻言，不知该说什么好，抽回他的内力，就那样拉住墨黎的手，持续了三刻钟。
等人拉出来，墨黎浑身发抖，他不愿多想，找到山洞，生了火，让山洞暖和起来。
听着身后人不时打喷嚏，沐渊绞心般的痛。
“阿黎，手给我，我给你用内力暖暖身体。”
他把手掌往后放，发抖的墨黎犹豫了会，将手放上去，他紧紧握住那手，又怕力气太大，弄疼她，松了下，输内力。
汩汩热流涌入身体，墨黎好受许多，朝跟前宽阔背影的沐渊道谢。
“沐渊，谢谢你。”
“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
墨黎想抽回手，动了几次，沐渊依旧抓着不放。
“阿黎，嫁给我好吗？”
沉闷的话入耳，墨黎如上次那般拒绝他。
“沐渊，我与人从不结仇，今日宣称要见我的公主想必是另外一位，那位仰慕你吧？”
沐渊沉默，算是认可。
“我不想加入这场斗争，我只想一个人安稳地结束这辈子。”
外来的终究斗不过内宅女子，她没有那么深的心计，也不想为了一个只是有些好感的人去冒险。
比起有人陪着，她更怕死。
“抱歉，是我唐突了。”
沐渊收回了手，闷闷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他盯着手掌沉思，不再言语。
望着他的背影，墨黎略带惋惜。
要是在现代就好了，没有宫斗宅斗，沐渊成熟稳重，默默付出，是她想要的。
可惜，不适合。
等到衣服全干，天色微明，两人选了偏僻的道路入城，悄然回到墨府。
墨黎回到她房间去休息，沐渊拐道去了偏院。
到了沐叶待着的房间，屋内的药味比昨日还要浓烈，他不免蹙眉担忧。
为治好临风的伤，沐雪弄到半夜，身心疲惫地离去，躺在床上的沐叶，整日休息，也无睡意。
见房间有黑影，借着月色看清人脸，紧蹙的眉头舒展。
“大哥，你回来了？”
“二弟，怎么醒着？发生了什么事？”
沐叶醒着，沐渊颇为担忧，黑色遮住他的疲劳与不安。
“我没事，临风受了伤，还没醒，墨蓝走了没多久，大哥，听你声音困乏，先睡觉吧。”
“嗯。”
他到柜子里拿出被褥，铺在地上，渐渐入睡。
听着鼾声，沐叶眨眨眼，思索着墨蓝的武功师从何人，他有什么来历。
窗子忽然被打开，一道红影悄声进来，沐叶动了动身子，红影稍微抬手，他躺回去。
“副阁主。”
顾卓借着微弱的月光，闻着屋内浓烈的药味，瞧一眼沐叶身上的伤口，眉毛微拧。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