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阵阵晚风拂过,被定在风口的临风吹得脸僵硬,他本就感了风寒,眼下又历经冷风的亲吻,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诶!哥哥,这怎么还有个人?”
墨黎刚发现院子里还有别人。
临风……
他站了快半个时辰,他们兄妹俩一个捣鼓完尸体,就去打扫地上的碎瓦片,一个在屋檐上重新放置完好的砖瓦。
沐雪才反应过来般,闷声解释。
“哦,他身上有问题,我等会要研究,给他吹吹冷风,清醒清醒脑子,让他体验欺骗我的下场。”
公子,我没骗过你啊!
临风心里憋屈,有苦不敢言。
墨黎看了眼月光下不太清晰的临风,睁着眼睛说瞎话。
“哥哥这般温柔,倒是少见。”
温柔?
把染了风寒的患者放去吹冷风,这是温柔?
临风内心哭喊,并未错过沐雪嘴里的重点。
要研究他什么?
一刻钟过去,屋檐上的玄衣少年跳下来,脚步轻盈地走向临风。
少年一脸轻松,临风想冲破穴位逃离此地,直觉告诉他,少年心怀不轨。
可惜,冲破穴位,内息被彻底打乱,他的下场比被少年研究还惨。
盯着临风脸上已经干掉的血迹,沐雪清冷的话语在院子里响起。
“阿黎,把身上的毒药丸拿一颗过来。”
墨黎穿着一袭黄衣,小跑起来像个灵活的黄鹂鸟。
“哥哥,这是穿心肠。”
这三年里,沐雪从医术到武术都教导她,墨黎研究最成功的便是毒药,其余的完全不行。
沐雪拿过穿心肠,撬开临风的嘴,把毒药塞进他的嘴里,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吞下去,一系列动作很粗鲁。
临风幽怨地瞪她一眼,她视若无睹,盯着他的脸,很认真。
毒药入口,他的嘴唇由惨白变成深黑,体内穿肠的痛感让他眉头紧蹙,约莫半刻钟,不适感消减,深黑的嘴唇逐渐变回惨白。
目睹一切的墨黎大为震惊,张了嘴,抬手捂住,说不出话来。
沐雪朝她伸手,语气平淡。
“毒药。”
“哥哥,这是……”
噬心丸。
墨黎话没说完,沐雪服了下去,她慌得找解药,沐雪阻止她。
“别动。”
待药丸服下去,心脏好似爬满千万只蚂蚁,不停地咬噬她的心,痛苦万分。
她明眸盯紧临风,眼里似有试探,似有犹豫。
临风经历了穿肠的痛苦,又被定在风口,身体发冷,乏力得紧,腿酸得不行,他想躺下。
戴着面具的沐雪朝他露出这种眼神,他眼中更多的是不解。
不解她为何这般看着他。
人没缓过来,他右边的嘴唇忽然吃疼,放大瞳孔的他脑海里蓦地闪现出一个场景。
场景里的他是三年前的样子,他面前站着的小少年一袭黑色锦衣,张嘴咬住了他的左唇。
三年后,他右唇被眼前不知长得人模狗样的玄衣少年咬住。
不一样的是衣服,一样的是嘴唇被咬出血。
至于那张脸,不论是记忆里的小少年,还是跟前的少年,他都无法看清。
问题是!
两次,他都被男的亲咬了!
等少年松开嘴,他气得咬牙切齿,忍着嘴上的疼痛,他语无伦次。
“你、你!你这、你这断袖,快点放开我!”
“今日没死,是上天对你的厚爱,你是百毒不侵之体,我不是断袖,刚才所为不过是试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