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让沐渊拎着另外两个她喊不出来名字的村民，她则一手提着冯三，一手提着张四，与沐渊一同出了村子。
无声无息，他们来到村外的河流。
“沐公子，把你手上的人丢进河里。”
沐雪冷漠的语气，不夹杂一丝温度。
向来规规矩矩的沐渊有些犹豫。
“这不妥，他们犯了法，应该交由官府惩戒。”
“如果不是我们警觉，今日死的是一国公主还有几位平民，此处离上都千里远，你能保证公主的死可以查得水落石出？”
“还是说，你肯定小镇子的官爷能够义无反顾地听从一生都见不到一面的皇帝的话？”
不冷不热的话，敲醒了沐渊，他干脆利落地把人丢进河里。
“多谢墨兄的指点。”他拱手道谢。
沐雪赞赏道：“你倒是不笨，懂得开窍。”
沐渊看向另外两人，问道：“他们二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沐雪盯着河流如常，放下心来，淡漠道：“不便告知。”
“……”
沐渊惊于她的直白。
这两人，直接淹死不够解气。
她要让杜黎亲手了结他们，杜黎做不到，她将他们解决掉，就一走了之，剩下的事情和她没关系。
她说过，身边不收累赘。
小黑除外。
它是朋友。
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小黑能够顺着以前的地方，千里迢迢到这里，足够说明小黑待她好，好到她可以为它杀人解气。
那冯寡夫本就不配活着，该死之人就该杀。
见天边的黑暗渐渐变白，沐雪提着两人，往山的方向走，嘴里拜托沐渊告知杜黎。
“沐公子，你先回去吧，等他们醒来，不用解释我去哪，让杜黎到山头找我，我在那等她，你和公主办你们的事，不要跟过来。”
沐渊沉思，原来她的全名叫杜黎，总感觉在哪听到过。
听不到回应，沐雪加了句。
“麻烦了。”
“不麻烦，我会让阿黎姑娘过来的。”
沐渊说完，一步步走回村子。
沐雪把两人绑为一体，随意地丢在草丛里，先前喂给他们的是幻散药，会让人意识模糊，全身乏力，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逃跑。
放下心来的沐雪到那日的温泉，脱了衣服在里面打坐练功。
每天不打坐，她浑身不舒服，在天地气息浓厚处休养练功，对内力的提升大有好处。
那日出村捕鱼时，看着水中的鱼，她很自然地运用掌力，说不清楚章法，倒像是自然习惯，这跟以前练功有很大的关系。
就像她的医术，懂好像成了本能，扎针也是习惯，就是知道扎哪个位置，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能说不全。
至于药的用法，使用起来也犹如本能。
立于山中，偶有林间的小风拂过脸颊，耳边不时伴随鸟的啼鸣，花草树叶的香气随风吹过。
这种感觉，让沐雪很安心，久违的熟悉感，让她渐渐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当晨间的第一缕微光洒在脸上，入定的沐雪缓缓睁眼。
见天将破晓，她穿好衣物，回到藏人的地方，刚好看到两人挣扎着想要逃跑。
她折掉头上的树枝，拿在手上，掰着树枝上的叶子，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手里的叶子似锋利的刀般，一下一下地把树枝削尖。
沐雪为了提防他们逃跑，除了下药，将他们绑在一块，就是知道他们没有默契，不会做到同步走。
“好你个冯三，老子都说了让你往左边，你非要往右！这下逃不了，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