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还没出来,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救人要紧,踏几步河水,飞身过去,将水里的人捞起来。
这一捞,差点让他激动得摔进水里。
眼前这人可是差点要他回上都的风弟啊!
见他浑身是伤,脸色惨白,立马回到岸上,让临风靠着他的手臂。
他手指颤抖着探临风的气息,感受到微热的气息,很薄弱,确定人还活着。
立马扬手封住临风的穴位,将临风抱上马,他坐到后面,拉着马鞭,急切地往城里跑,眼下最重要的是给临风找大夫。
见到临风比什么事情都重要,那些传言已经不攻自破。
沐叶一路带着临风回客栈,庆幸的是,平陵城刚入夜,许多灯笼都没有亮起来,如此引人注目的举动,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关注。
一进客栈,他把临风放床上躺好,动作迅速地去医馆,一路把大夫拽过来。
哪知大夫看了脉象,摇着头说救不了,就走了。
沐叶看着气弱的临风,急得不行,也不能强迫大夫,让他走后,又去别的医馆。
如此下去,将平陵城所有的大夫找遍了,也没人可以救。
想起他母亲懂医,他就打算去写信告知这件事,可从平陵送信到上都,最快也得两天,临风伤成这样,今晚必须医治。
焦头烂额时,发现临风腰带上挂着一块令牌。
令牌上面的标志他认得,是千仞阁的,顾不得细想临风为什么会和千仞阁有交集,他拿了令牌赶往万宴楼。
很凑巧地又遇到了张伯伯。
张伯伯今日第二次见他,已经眼熟,看他焦急的样子,直接回复。
“少主不在。”
沐叶哪还管得了什么少主的事情,直接亮出手中的令牌,急问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这是不是你们千仞阁的令牌?”
张伯伯眼尖地发现令牌是少主令牌,顿时眼带杀气,大声喊着。
“少主的令牌为什么在你这里?上面怎么会有血?”
话一出,沐叶身边立即围着不少持刀的黑衣人,蓄势待发。
强烈的杀气让沐叶心惊肉跳,他举着令牌赶忙阻止。
“先别动手!这是我朋友身上的血,令牌我是从他腰带上扯下来的。”
张伯伯抬手,黑衣人即刻消失,再看沐叶手中的令牌,眼中没有刚才的杀气,换上了担忧。
“你那朋友可是叫临风?”
沐叶见事情有转机,刚才的提心吊胆才松懈一点。
“没错。”
“少主出事了,你们派些人去告诉副阁主,其余人都派去寻找少主,不论发现与否,第一时间传回来,不许声张此事!”
张伯伯此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对着暗中的人下令,等到暗中的人不断减少,他让沐叶带路。
沐叶见张伯伯理清思绪,询问他,语气急切。
“临风伤得很重,我找遍了平陵城,都没有找到能医治他的人,先生可认识医术高点的大夫?”
张伯伯的眉头依旧蹙着。
“福来,去城主府请李大夫。”
“多谢先生。”
向来和蔼的张伯伯一脸冷漠。
“你不用谢我,我们少主近来和那小子走得近,少主出事,他脱不了任何关系,救他是为了我们少主的安危着想。”
“你最好祈祷我们少主没事,否则,我们阁主回来,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番话下来,沐叶终于知道张伯伯口中的少主是何等的重要,就连退隐江湖的阁主都如此关心他。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临风身上,但愿情况可以乐观。
客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