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述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可以啊，月月，年下小奶狗也不错啊，比较好驯服，像任谦宇那样的，你根本驯服不了。”
陆心已经在那边开始脑补了。
周清月沉浸在陆心的话里，没有立即回话。
她冷笑着，她跟任谦宇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他。
教室门口有人走进来。
是任谦宇和韩旭打完球回来了。
韩旭走近，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栗子，调侃着说：“哟，这是又买了我们任少爷最喜欢的栗子啊。”
任谦宇走在后头。
篮球在他手里被随意地转动着。
这会听见韩旭的调侃声，球在他掌心一秒停住。
陆心也不是吃素的，周清月还没开口，她抢先一步说道：“这可不是我们买的，这个啊，是高一的小学弟特地买来送给我们月月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
说完眼神还瞟向一旁的任谦宇，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周清月看向陆心，示意她不该多嘴的。
虽然她知道这是陆心在为自己鸣不平。
“话说，现在高一的学弟们可比我们那届勇敢多了。”陆心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韩旭看着任谦宇的脸色不对，拽了拽陆心的衣角，轻声嘀咕道：“姑奶奶，你可少说两句吧。”
任谦宇没搭话，走向座位，将东西整理好。
接着把书包往肩上一跨，对着周清月说了句：“走吧，回家。”
周清月跟在后头，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低头踩着任谦宇的影子走着，却很快撞上少年宽厚的胸膛。
她有点懵懵地抬头，看不太懂任谦宇脸上的表情。
好像有点生气，又好像没有。
她往后退了几步，尽量将视线跟他平视。
“周清月。”
他喊了她的全名。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他这样喊过自己了。
难道是在为栗子的事生气？
“怎么了？”她有些怯怯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开口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清月皱着眉头，听他继续说。
“如果、、、我不去完成梦想了。那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周清月不懂他口中的我们，是不是指他和她。
还是指他们各自的生活。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双手在两侧紧紧地抓着衣服。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任谦宇低头，冷笑一声：“就是突然发现，现在的我除了梦想，还有一件对我来说同样重要的事。你说、、、这个世界上，真得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周清月不懂任谦宇的这份伤感和犹豫出于什么原因。
她不敢奢望，自己会是让他产生犹豫的理由。
她抓着衣服两侧的手没有松开。
她很想趁这个机会告诉他，能不能不要去那个离她很遥远的世界，那个让她望尘莫及的世界。
但她还是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呼唤压制住了。
她不能那么自私，对吧。
“你还这么年轻，当然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喽。不然，等你老了，可要追悔莫及了。”
周清月故作轻松地说着。
脸上带着笑意，心却刺痛到仿佛在滴血。
任谦宇笑了，但笑得很勉强，他揉了下周清月的脑袋，温柔说了句：“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