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捷进殿,照例向皇上、皇后和苗贵妃行礼,礼毕之后,她站着说道。“臣妇曾在淸黎院服侍过贵妃娘娘,当日臣妇刚到淸黎院时,贵妃娘娘确实衣衫褴褛、全身污秽不堪,三餐不济。”许捷把自己初到淸黎院的境况老老实实说了。
“那是荷叶做的,跟本宫有什么关系。”皇后狡辩道,她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许捷“李沅婉,你莫要污蔑我。”
“荷叶一介小宫女,哪里来的胆子虐待贵妃,她是为何人做事,又是听了何人的吩咐,素缨姑姑应该比谁都清楚,请皇上把素缨姑姑叫来问话,便一清二楚。”许捷开口道。
皇上准奏了,派王福全亲自去请的素缨,来到文德殿的素缨心里大抵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皇后,直接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冤枉。”
“好一个护主的恶奴。”皇上有些生气地说道,但素缨还是一口咬住皇后是冤枉的,反正荷叶已死,死无对症,只要她咬死不认,自己和皇后便能过关。
“素缨姑姑,虽然荷叶已经死了,但小端子还活得好好的。”许捷开口道,在来之前,萧敬暄给了她一个人名。
一提到小端子,素缨脸色突变。徐福派人把小端子带了进来,他本就是文德殿的小太监,今天又刚好是他值守,徐福找到他轻而易举。
小端子进来,见皇后跪在地上,皇上脸色都变了,以为是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是素缨姑姑让我做的,她给了我一百两,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见钱眼开,才犯下大错,皇上饶命。”说着从兜里把银票拿了出来,王福全接过银票,正好是一百两。
“你莫要胡说。”素缨怕他抖落出更多事情,开口想叫住他。
“小端子,素缨姑姑给你银票,让你做什么?”许捷质问道。
“姑姑让小人,在那水里加入白矾。”皇上面前,小端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招了。
“什么白矾。”皇上有些吃惊“在哪里加入白矾。”
“在滴血验亲的水里。”小端子开口道。
“为何要加白矾?”皇上恶狠狠地盯着皇后问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事到如今,皇后还不认罪。
“皇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指使小端子做的,皇后娘娘什么也不知情。”素缨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为了保护皇后娘娘,她站了出来。
“你又为什么要在水里加白矾?”皇上质问素缨。
“在水中加入白矾,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血液也能融合,你们这么做,莫非是要偏袒谁?”苗贵妃在一旁说道。
皇上这下恍然大悟,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皇后,朕一向敬你,原指望你母仪天下,为六宫典范,不曾想,竟是朕错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那个什么白矾,臣妾从未见过,更不知道它的作用。”皇后还是死咬着不肯承认。
太监王福全禀报“皇上,钟修容求见。”
皇上心里本就一团乱麻,“她来干什么?”他有些不耐烦。
“钟修容带来了个人,就在殿外。”王福全开口道。
“谁?”皇上摸着头问道,这后宫里的人,一个个真让他不省心。
“郑太医,郭淑妃的胎就是他照顾的。”王福全在皇上身边说道,帮他回忆。
“就是那个畏罪潜逃的太医,让他进来。”皇上一开口,王福全就亲自到门口把人接了进来。
郑太医虽然逃出来皇宫,但郭淑妃的人并没有放过他。这些日子,为了躲避追杀,他东躲西藏,吃了不少苦头。安阳候也派去去找他,胜在运气好,比郭淑妃的人早一步找到。
“皇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只希望皇上网开一面,放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