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神通广大,犯了事也不怕,只要有叶相在,定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许捷开口道。
皇上一听这话气炸了“荒谬,朕才是天子,他叶棋山能左右天子吗?”
“微臣认为,众臣之所以这么想,全是皇上宠信叶相的缘故。”许捷开口道,她特意添油加醋地说道,皇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定叶相的罪,她可不想让这事这么简单就过去。
天牢里传来消息,说是廖杰中毒,侥幸被救了回来,如今喊着要求见皇上。
熙宗一听,便准了,他心里有预感“廖杰的嘴终于撬开了。”
廖杰知道自己中毒后,便猜测是叶党的人不想让他活命,他有些急了“为了维护你们,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们竟想谋害我。既然如此,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文德殿内,廖杰跪在地上哭诉,他把临安水灾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又把这些年叶党做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
熙宗听得怒火中烧,他所信任的肱股之臣,竟瞒着他干了那么多事情。
“廖杰,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熙宗开口问道。
廖杰哭诉道“微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不敢有假,微臣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有据可查的。只希望皇上能饶微臣和家人一命。”
“朕答应你。”皇上说道“只是叶相会不会饶过你,朕就不知道了。”
廖杰苦苦哀求道“皇上救命。”
熙宗生气地说道“廖杰,你犯下的罪行,足够死一万次,但既然你愿意检举叶棋山和叶党众人,朕就饶你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后就到北境做苦役吧。”
许捷来到宣德门,在埋葬毓秀姑姑骨灰的那棵树下蹲下,她拿出一壶清酒,倒在地上说道“姑姑,廖杰已经招了,想必叶棋山的报应很快就会到来。”
萧敬暄站在她身后“李掌言,廖杰那毒是你下的吧?”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安王,下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许捷死不承认。
“那廖杰的毒,若真是叶棋山的人下的,他绝无活命的机会,是你换了他们的东西,改成剂量更低的砒霜,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廖杰招供。”萧敬暄开口道,原来他一直站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王爷想怎么样?想告发我吗?”许捷开口道。
“本王从无此打算”萧敬暄开口道“叶棋山得意了这么些年,也该得到报应了,只是苦了叶英,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发落他。”
“叶英”许捷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为何他偏偏是叶棋山的儿子。“叶棋山所做的那些事情,叶英并未参与其中。”
“可皇上未必会这么想,在我大胤朝,可诛九族。”萧敬暄说道。
文德殿内,萧珩坐在龙椅上,看着廖杰的手书,他异常平静。以往他知道叶棋山结党营私,也知道他贪,但没想到他竟为了钱财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他想起自己当初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叶棋山坚定地选择了他,用计陷害先太子谋反,他才有机会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这些年来,叶棋山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他不知道,叶棋山竟瞒着他做了那么多事情。
杀还是不杀,熙宗陷入了两难。
这时王福全来报“皇后娘娘求见。”
熙宗本就烦躁,一听皇后来了,更加不快,他知道皇上定是受叶棋山所托前来。“不见”皇上说道。
皇后吃了闭门羹,只好回到未央宫中去。
熙宗烦躁得很,便带着王福全来到淸黎院,也只有那个地方,能让他的心平静些。
吉祥、如意把清黎院打扫得干干净净,苗妃在院子里玩着蛐蛐,皇上见状也凑了上去。“在玩什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