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背后另有其人。“或许趁机压价买地才是他们的目的,只是苦了百姓。”张忠仁对叶党的所作所为更加失望,他站在堤坝口思考良久。
他本出身寒微,若非叶相的提携,他不可能到达今天这个位置,叶相于他,既是恩师,又如慈父,往事历历在目,他感慨万千。
而许捷这边,在张忠仁的协助下,赈灾粮派发得很顺利,他们也该回宫覆命了。
“姑姑”许捷回宫那天,毓秀姑姑早早到宫门口迎接,一看到毓秀姑姑,许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娘的病还好吗?家里其他人怎么样了,小虎长得高吗?调不调皮。”毓秀姑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出不了宫,见不到家人,只好指望许捷能给她带来些许家乡的消息。
小虎是毓秀姑姑的侄子,今年八岁了。毓秀姑姑平时靠着出宫采买的太监帮忙,才得以寄信回家。
“姑姑,节哀顺变。”许捷哽咽着说道“当日,你娘亲的病情好转,一家人便打算到淳安的外婆家做客,谁知在路上,遇到大水,被大水冲走,小虎运气好,漂到大树边,他爬到树上,在那上面呆了一天一夜,才被救了下来。”
毓秀姑姑一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她孤苦无依地在宫里坚持了这么久,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出宫和家人团聚,可是如今家人已经不在了。
“小虎现在呢”毓秀姑姑哽咽地说道,这素未谋面的侄子,如今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小虎的舅舅知道后,把他接走了。”许捷开口道
“那就好,他舅舅是心善之人,定不会苛待他。”毓秀姑姑强忍着泪水,往储秀宫走去,许捷在后面跟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路上遇到几个相熟的宫女,见到毓秀姑姑,礼貌地向她请安“毓秀姑姑。”
毓秀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却早已如刀绞般。
待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毓秀姑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被人看到,但那不时抽动的身体,足见她此时是多少难过。
“姑姑”许捷走了上去,一把抱住毓秀姑姑。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娘一辈子都在念佛,怎么就没有神明庇佑。”她在许捷肩膀上痛哭了起来,家人们都走了,留她一人在世上孤苦无依。
待发泄过后,毓秀姑姑才冷静了下来,许捷陪着她回了储秀宫。
“这是我从你家里拿的玩偶,留着做个念想。”许捷说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笑脸玩偶。
毓秀姑姑拿过一看,就知道这个玩偶是她的娘亲做的,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她娘亲就用这样的玩偶逗她。
“李掌言,皇上请您过去。”徐福派人来找许捷,她一回来,原本应该在文德殿外等候皇上召见,因为毓秀姑姑的缘故,便先跟着到了储秀宫。如今徐福都派人来找了,许捷不得不离开。
许捷来到时,和韩放一起进了文德殿。皇上问道“李掌言,此次临安之行是否顺利。”
许捷拿出事先写好的奏报,呈了上去“此次临安府的水灾始末,微臣早已写好奏报,请皇上过目。”
熙宗拿出奏报,打开一看“李掌言的字写得俊朗大气,完全不似一个小女子的字。”之后打开奏报看了起来,待他看完后,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说道“这竟然不是天灾,是人祸。”
“那个胆大包天的薛拙呢?人在何处?”熙宗生气地说道,此刻的他恨不得把薛拙扒皮抽筋。
“已经被张巡抚斩了。”许捷开口道。
“张忠仁”皇上一听,便陷入了沉思“那薛拙为何要炸毁堤坝,究竟图什么?”
“淳安、建德两地被淹,有不少人趁机压低地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