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生没了,但头上的矿税一分不少,自然就不干了,于是数千矿工联合起来,发动暴乱,占领了婺源县衙。
葛参将只想快点从婺源离开,一路上低调行事,不肯做半点停留。但此刻已是午饭时间,秀女们都喊着肚子饿,哪里肯继续赶路。
葛参将没有办法,便找了家客栈,送来饭菜,让秀女们在车上吃,就是不肯让她们下车。
玉嘉容哪里知道婺源流民作乱,于是拉着许捷和钟思媛偷偷下车,跑进了胭脂铺。
“我们就这么偷偷溜走,不好吧”钟思媛有些担心
“怕什么,大家吃饭总是要时间的,我们只要快点去快点回,不会有人发现的”玉嘉容开心地说道。
反正跑也跑出来了,不如就赶紧采购完胭脂赶紧回去。玉嘉容找了家胭脂铺,挑选了一些胭脂,之后拉着许捷和钟思媛回去。
岂料,这些流民胆大妄为,知道运送秀女的队伍会经过此地,他们便打算劫持,有了这些秀女在手,便可以逼迫徽州府低头,答应他们重新开矿的诉求。这些流民多为当地矿工,头脑简单。
等到玉嘉容回来的时候,流民正团团围住秀女队伍。
葛参将带领着官兵反抗,竟被失手打死了。这些流民的本意是只想劫持秀女,威胁徽州府。岂料会遭到反抗,一时失手,杀了官兵,如今,不反也不行了,于是,便把这些秀女带走。
玉嘉容三人惊慌失措,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发生,事情来得太快,玉嘉容有些惊慌失措。许捷反应灵敏,赶紧拉着两人,躲进了旁边一家布店。看着玉嘉容穿戴得如此张扬,许捷赶紧在店里买了三件旧衣,三人便换上旧衣,又在脸上抹些锅灰,俨然一副村妇打扮。
“这些流民,劫持了秀女,这是死罪,他们肯定会封城,唯今之计,我们要快些出城。”许捷说道。
钟思媛认可她的说法,玉嘉容像丢了魂一样,她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没了主意的她便事事听许捷的,于是三人便跑到城门口,抓紧时间出了城。
果然,就在她们出城不久后,这婺源的城门就关上了。许捷松了一口气,总算在城门大关之前出了城。
三人继续往北走,此刻的她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婺源的流民在清点秀女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三人,又听守城的人说,有三个女人出了城,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于是流民的首领便派出一小队人去追,就怕三人把婺源作乱的消息传了出去。
徽州府知道婺源自治了,想着招抚,过段时间,把闹事的人抓起来,其他民众放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不知道他们还劫持了秀女,杀了参将和官兵。一旦涉及到秀女,可就涉及到皇上,事情可就严重了,那可就不是招抚能解决的,那可就是造反了。
许捷三人快步往前走去,时间紧迫,也怕引起注意,她们弄不来马车,只能全靠两只脚走。玉嘉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没走多远就走不动了,双腿发软。
许捷和钟思媛便轮流背她,玉嘉容开始怪起自己“都怪我不争气,连累了你们,也难得你们没有抛下我。”她也不是不想走,只是已经撑不下去了。
“别说傻话,你忘记我们义结金兰时说过的话了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许捷说道
三人走了一天,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只是在一个山上,眼看天就要黑了,幸亏山上有个破庙,三人就在破庙里停了下来。
这一天没有吃饭,三人实在是饿得慌,许捷便到山上去挖了些野菜,三人只能吃着野菜充饥。
这时,破庙中来了一个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柴刀,身上背着个包袱,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皮肤黝黑。
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就怕是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