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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白玉娆这话，顾长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白玉娆好一会儿，这才回答道：“良心不安？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要良心不安？”
“师妹你也好，我也好，凤无双，墨清玄，以及掌门师傅他们也好，我们，他们都不过是天道的傀儡罢了！”
“在这残缺的天道之下，我们毫无逻辑，自我意识，只能按照天道的设定按部就班，行尸走肉的活着……”
“就宛若我当初，莫名其妙的就下了山，莫名其妙的收了凤无双这个天孤煞星，并且对她还莫名其妙，是非不分的宠爱着她……啧啧~”
“我在想，若不是我突然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这一切的话，我想我受不得还会为了她凤无双心甘情愿的死去也无怨无悔！”
“……”
白玉娆：“……”
她知道，顾长卿说的都是真的！
按照之前她所看的“原著”来说，那个无脑作者写出来的三流小说，还真有可能会演变成顾长卿所说的那个样子！
若是……那一本“原著”没有被突然太监了的话……
“这些就不说了，就说说那个墨清玄好了。”
顾长卿仿佛发泄一般，语气中满是激烈的怨恨。
“他明明是堂堂魔尊，可谓是万万人之上，可是却偏偏一遇到凤无双，就会变成一个愣头青小子！”
“就这种心性，他墨清玄到底是怎么当上魔尊的？到底是凭借什么统帅那些脾气爆裂就就，天地不服的那些魔修？”
“难道不应该早就被人算计死了吗？”
“可是他偏偏还活着，而且还活了那么久，还活得那么肆意潇洒？”
“明眼人只要一看，就你能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可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发觉有什么问题！”
“……哈哈，师妹，你看，这是不是很奇妙，奇妙得让人感觉到恐惧？”
“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全部都是这残缺天道下的牵线傀儡，感情都莫名其妙，扭曲至极！”
“可笑！可笑！真可笑！”
看着那个愤怒的眼神，白玉娆张了张嘴，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毕竟……她也不能对他顾长卿说，你和凤无双啊，墨清玄他们那些人，其实都是一本书中的人物罢了。
后来书写完了，然后那本书加上书中的内容就演变成了小世界，小世界的人物的人生轨迹，就是书中人物的人设轨迹……
而你还有凤无双他们，全部都是那小世界的主角，这个小世界就是一个三流言情小世界，算是最最低等的小世界之一了。
在这种三流言情小说演绎的小世界里面，基本上都有一个基本规则，那就是——有情饮水饱！
只要有爱，什么都可以！
而你顾长卿……之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完全是因为，你已经“超脱”了啊，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了，有了自己的神志，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思维，因此，自然就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了啊……
顾长卿看到白玉娆那模样，突然又完颜一笑，眸光亮得惊人，对着她说道：“可是，师妹，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甚至是兴奋到癫狂！”
“师妹你知道吗？曾经的你，你和其他人一样，也如同傀儡木偶一般，只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对我情根深种，莫名其妙的讨好我，一味的顺从我……”
“可是，后来……你不一样了。”
“你从从前一味的顺从我，开始变了。”
“你会反驳我，呵斥我，厌恶我，顶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