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挑就挑了一个时辰。谢景元站在门外虽然不耐心,但也没有催她们。他知道女人都是这样的,以前爹带他和娘亲出门的时候,帮娘亲挑选喜欢的衣服首饰就会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在很多种类中选出自己喜欢的衣服首饰。
等到接近晌午时分,柳潇潇和连依找了一家食肆,点了几碟小菜,坐在小桌前慢慢地吃了起来。
“黎少侠和春深忙着处理事情,等会儿我们带点给他们吧。”连依说道。
“嗯,好。”柳潇潇边吃边应。
“不过说来我觉得那周衍还蛮可怜的,遭人陷害,家人离世,再加上外面的流言蜚语,哎,都怪那唐盛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诬陷他人。”柳潇潇叹了口气,“欸?连姐姐,你好厉害,你知不知道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你忽的一下飞了过去,将周衍一剑毙命。你是在哪里学的法术啊?真的好厉害。”
连依听后,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在她的印象里,并没有自己击杀周衍的记忆。
“是...是吗?”连依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们都惊呆了。后来我追着春深问,春深说他也不知道。”柳潇潇一时兴趣来了,想要知道缘由。
连依面对柳潇潇的询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那夜她知道她被压的动弹不得,恍惚之间她只觉得意识慢慢混沌,后来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谢景元看出了连依的为难,虽然他经常和连依斗嘴,说些损她的风凉话,但经历了周衍的事后,他也相信黎九寒说的话,连依她并不坏。
“好了好了,谁都有不知道和记不清的事,你就不要难为连依了。”谢景元说道。
柳潇潇听了谢景元的话,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给连依夹了菜,笑着说,“连姐姐,是我不好,你多吃点。”
“谢谢潇潇。”连依说道,但心中依旧很疑惑刚刚柳潇潇说的事。
三人边吃边聊,柳潇潇讲起了她在乐阳派的事,说她自己为了逃避爹爹的惩罚躲到了后山的葫芦洞里整整一个晚上,后来饿的实在是不行,就又偷溜回去,还是被爹爹抓了个正着。
谢景元瞅见柳潇潇那一脸得意样,就说她从小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有一次因为捣蛋差点把稷灵师叔的兵器房给烧了,害的稷灵师叔气的都要冒烟了。后来还是柳青痕出面把自己的兵器给了稷灵才结束了事端。
连依听后乐着笑,说她太调皮了。
柳潇潇撇着嘴,并没有生气,小时候确实因为顽皮给爹爹惹了不少的错,但爹爹最多训斥她几句,她知道爹爹才不舍得重罚她呢。
连依看见她说起柳青痕满脸的幸福,就知道柳青痕很是宠溺柳潇潇。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不舍得打不舍得罚的,看来是真的。只是她自己,连依的表情逐渐落寞。她和哥哥在出生之前父亲就离世了,而母亲也在生下他们几年后离开了他们。后来,是婆婆收留了他们,将他们抚养长大。哥哥长大后,勤学术法,成功的继承了父亲的祭司之位。可是……如今他也不在了,婆婆也不在了,其他的族人仍然被困在西阙雪山之中,生死未卜……而自己所爱之人两次离开了自己……突然间,她才意识到生死无常,命运的玩笑是多么的可悲。但是她必须坚强,必须自己走下去。不过好在,三百年的辗转,又让她再次遇见了他。
柳潇潇察觉到了连依的落寞,拉起她的手,“连姐姐,我听春深说过,你不要难过,都会过来的。你看,现在还有我和师兄,谢景元和春深陪着你呢。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家人。”
“春深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回去我得说说他。”连依被她的话逗笑了。
“别别别,是我一直磨着春深问的,你可千万别怪他。”柳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