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姐自身有十分坚定的信仰,这才是导致了他失败的主要原因不是吗?”
覃遊话落,屋子里一片安静,桌上钵子里的粥冒着温热,红豆冰也还没有完全融化,空气里漂浮着萧韫呼出的淡淡烟草味和滴滴答答的秒针走路声。
“覃遊说的有道理,”抽完最后一口,萧韫把烟头按灭,“但如果他要通过杀人来为自己疗伤,按我们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预防和控制。”
“如果真按你和丁言一的想法,必须全城戒严,”萧韫把一只脚搭在覃遊的大腿上,又转眼看着丁言一,“而这个案子的保密级别不能允许我们这么做,你想,如果我们突然进行全城戒严而人民却一点情都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
覃遊没说话,脸上表情有些复杂,但也还是平静的;丁言一则是面露难色,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基层走访调查后反馈上来的消息,”萧韫又看向张青和雷御,“同时我会请求交警部门和特警大队在各交通口设卡检查的,就把他困在湘临,争取就在这里抓住他。”
“嗯……”山背四郎从黑暗中慢慢醒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啊……”
烧伤与烫伤传来的疼痛不断地拨动着他跳动的神经,仿佛是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不断地爬行撕咬。血,从他的五官里流出来,一滴滴地落在地上,他似乎感觉内脏仍然在燃烧,手背的青筋暴起,指甲都快要把身下的地毯给撕烂了。他抬起头,艰难地向前爬,用血色模糊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破碎的般若面具。
“啊……”他摸到了。
山背四郎翻身躺在地上,刚才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他将面具的碎片盖在自己脸上——那是一块面具右眼的碎片,皮肤的部分是乌黑的,一道细长的红色眉毛紧贴着眉骨,眉毛下则是乌金色的眼睛和赤色的眼瞳。在碎片扣在脸上之后,山背的脸和面具的中间出现了一层淡紫色的流动光膜,就像水面一般,慢慢流进了他的五官之中。接着,从山背的脖子处开始,一直向下蔓延。皮肤下的血管也开始慢慢地闪烁紫色的淡光,伤口处更加明显,就像是那光要从破碎的血管和皮肉处溢出来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紫光似乎是流尽了,最后一滴也爬进山背的嘴里,血管里的流动也慢了下来,然后渐渐消失。
“啊……”山背回过神来,缓缓地发出了一声放松地长叹。
伤口不再流血,烧伤也不像刚才那么剧痛了,而他身体里那种自内而外的灼烧感也消失了,整个人似乎恢复了一点元气。
“为什么……”山背拿下面具碎片,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她明明连修士都不是……只是个普通人……”
说完便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山背试着活动一下身子,没那么痛了,于是便盘腿坐起来,摆出打坐的姿势开始冥想,同时,放出两只带有膜翼的、形如蝙蝠的小鬼。
“行け、”(去吧,)山背低吟,“汚された正義の魂を探すのを手伝ってくれ。”(帮我去寻找被玷污的正义之灵吧)。
两只小鬼得了命令,快速消失在黑暗当中。
“喝噻!看到我凑莫子啰!”(喝啊!兄弟愣着干啥!)一个胖子拍着一个小个子的后背,用命令的语气叫着。
“哥哥哎,喝不得哒。”(哥,我不行了。)小个子连连摇手,“真的喝不下去哒。”(我真的喝不了了。)
“算了算了 ,老钱哥哎 ,莫喊他喝了,”(行了老钱,别逼他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拍了拍那个胖子,“他我晓得,恰不得酒的角色。”(他我知道的,真喝不了了,算了算了。)
“喝不得唉?”(喝不了?)被称为老钱的胖子,呵呵笑了两声,“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