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一个清修派,怎么会梦`移呢?
烧红的脸慢慢冷却,剧烈地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看来,他确实命不久矣了。
也罢,活了一千多年,没能飞升是他造化不够。
到此便了结吧。
只是不知道,他几百年前救的那个小孩,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他给了那孩子一个契约,恐怕再也不能兑现承诺了。
景文在浴室里呆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在干嘛。
过了许久,他才拿着一块湿毛巾出来,把宁栩握在手心里给他擦毛。
“咳咳,我刚才百度了一下。”他俊脸发红,不自然地说,“原来不是尿啊,没事,你别害怕,我不会带你去宠物医院做绝育的。”
宁栩原本夹着腿奋力抵抗,不让他擦毛,闻言一怔,什么宠物医院,什么绝育?
景文擦过他尾巴上方的时候,登时一阵过电的感觉袭来,尾巴忍不住一软,双腿也哆哆嗦嗦地瘫开了。
景文见他装傻,忍不住又坏心眼地说:“说起来其实也该带你去绝育,你知道外面有只猫吧,它和你一样是我的宠物,一年前蛋蛋就被割了。”
宁栩:“!!!”
他在说什么疯话?宠物,绝育,割蛋蛋?
银鼠开始挣扎,景文用大拇指按住他的腹部,稍稍用力压了压说:“你再动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宁栩立马不动了,老老实实被他拿在手心擦毛。
景文得意道:“这才乖嘛,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给你找个小母鼠来……哎不对,你这症状跟百度百科不太一样,你到底公的母的啊?”
这小玩意儿毛茸茸的捏着怪舒服,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公是母,但和百科上面那些母鼠的发`情症状倒是有点像。
分泌果冻状东西,伴有淡香,面对伴侣时会产生浓香,茶饭不思四肢无力——这是母鼠的征兆,而公鼠则是跟得了狂躁症一样,上蹿下跳。
看来,这家伙应该是母的。
景文凌空打了个响指,“懂了。”
他放下一愣一愣的宁栩,去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一边找还一边夸张道:“能摊上我这么不嫌弃你的主人,简直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哇,找到了,我就知道我没扔!”
他抱来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一包棉签,又拿出一瓶婴儿油放在鼠窝旁边。
宁栩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那些东西,不知道他要干嘛。
景文拍拍他的脑袋说:“别怕,等你下次发`情,保证不会太难受。”
他知道那些分泌物是昨天晚上的,今天银鼠也没有出现撅屁股等情况,得等到它下次的时候,这些工具才能派上用场。
啧啧啧,想不到有一天,他要帮一只银鼠做手工。
他真是太伟大了,上哪儿去找他这么无私奉献的主人。
景文寻思着这鼠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把龙马精神符给撤了,开玩笑,毕竟那么贵呢。
他把鼠粮放好出门上课,等他走后,宁栩尝试化形,这次比昨天要成功许多,已经能化出两只手和脚出来了。
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恢复。
只是这时日应该不多了。
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流鼻血,又莫名其妙破了清修的禁忌,就忍不住难过地低下头。
他心里已经默默地做了个决定,把修为渡给景文,一来可以让他恢复,二来日后借此命他去寻找那个小孩,帮他带句话。
然而当晚景文并没有回来住,他要在自习室通宵肝论文,只回来检查了一下鼠粮和猫粮,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连几天,景文都暂时住在宿舍,每天定时定点回来查看家里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