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长喜除了点头不作任何辩解。
母亲急了,带着哭腔低吼道:“我的小祖宗,你听清楚了没?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不希望你俩为此闹矛盾!”他还是点点头,面无表情,很显然,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高长喜的脑海里,只记得爷爷对他的好,那不是一般的好,把他当个宝一样,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父亲走得早,他大多数的记忆都跟爷爷有关,这突然一走,走得那样凄惨,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他的心碎了一地,他童年的所有记忆也跟着带进黄土里去了。
赵月江在县城呆了两天就过来了,他也参加了老高的葬礼,老高是个好心人,但走得十分悲凉,他为之难过;
在生命的最后一程,他还在为赵新林的事操心,助人为乐,这本是一件好事,但因为急功近利,没有恰当处理好和刚子的关系,最后惹出了这么一场祸端,所以,他心里也有一点点怨恨。
葬礼上,赵新林也在,他混迹在人群里,低着头哭得很难过,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虽说是老爷子说话耿直得罪了刚子,才闹得这么一出悲剧,但改变不了的事实是,他得罪刚子的初衷就是为了自己能吃上自来水,站在他的立场上讲,老人一点儿错误都没有,倒是刚子心气太盛,不懂得尊重老人,或者是他太小肚鸡肠。
在他看来,刚子是读过书的人,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一个老人说过的话,水管让不让接,到头来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何必在乎那么多?
一周后,刚子的病情恢复得很好,这几天里,赵月江一直跟他保持电话畅通,无非问一句疼不疼了?吃饭了没有?
有时候陪他唠唠嗑,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一个小时地聊那是很正常的事。
赵月江告诉刚子说,这一段日子赵新林一家很乖,悄无声息,不知道死活,看来他们痛改前非了。
刚子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放心,狗改不了吃屎!事情发生没多久,从道德层面讲,他不得不沉寂一阵子,时间久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狐狸的尾巴照样藏不住,迟早会露出来,不信咱走着瞧!”
赵月江反驳道:“这回你大可放心,我敢跟你打赌,他一定会醒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