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翠郑重的对他点了点头,
“挺好的!您对我可好了!您放心!您对我的好,我搁心里头都记着呢!”
“那你继续擦吧!别忘了往盆里兑点儿热水,别冻着你那手!回头我还得教你练字呢!”
“哦!我知道了!”
老钱转身进了办公室,刚推开一条缝,就发现秦淮茹正轻手轻脚的、把他的办公抽屉给推了回去,接着又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衣服的口袋里,
老钱走进屋里,阴沉着一张脸,尽量语气平静的对着她问道:
“你动我抽屉了?”
秦淮茹忙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动你抽屉干啥?里边肯定都是些账本儿,数据表啥的,反正我又看不懂,有啥好看的!”
老钱一脸怀疑的拉开抽屉,发现里面一市斤的饭票竟然少了一小沓,把他吓得差点儿魂飞天外,
他吓得睁大了眼睛,张嘴对着她骂道:
“你疯了?连饭票你都敢动?赶紧把票给我放回去!回头对不上帐,咱俩人都得玩儿完!”
秦淮茹仍旧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真没拿!不信你自个儿数数,绝对一张都不少!我刚才就是看你抽屉没关严实,我就帮你推了一把,”
老钱见她死不认账,就要伸手去掏她的上衣口袋,秦淮茹却往椅子上一躺,蜷着身子,死命的捂着她的衣服口袋,
老钱被她急得没法子,只好对着她央求道:
“赶紧快拿出来吧、我的姑奶奶!您还愣着干啥啊?过会儿管后勤的就要来查账收票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坐好,噘着嘴巴对他说道:
“想要饭票也成!拿粮票来跟我换,不然我跟你说,就算你说破大天去,我也不会把饭票还给你!”
老钱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接着眼前微微发昏,看来岁月有些不饶人啊!自己这才四十来岁,居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之感了,他深呼出一口气,对着秦淮茹好声好气的说道:
“别闹了!你赶紧把饭票放回去吧!算我求你了!下个月、你等下个月,我想办法给你弄十斤白面来,这回总成了吧?”
秦淮茹半信半疑的问道:
“真的?你有那么好?不会还得问我要细粮票吧?”
老钱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要票!钱我也不要!这十斤白面儿、我白送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只是往后咱们俩尽量保持距离,各过各的,跟以前一样!”
“除了我给你的那些,还有我借给你的那些钱和粮票,我统统都不要了!瞅着眼不前儿、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我也想明白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你还是另外再找人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