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工的爱好,为了更多的满足一些人的需求,桃花嫂也逐步的掌握了相关的制作技巧,加上女人手巧和娘家人的帮助,这种竹制品倒是成了桃花嫂家不可缺少的家庭副业。
农闲时,桃花嫂不但会自己从山上把竹子砍回来,而且还常常心平气和地和阿水一起,兴致勃勃地编织产品,这几天因为残刀这事,桃花嫂几天没有回来,尽管阿水知道桃花嫂是热心肠的好人,但是为了一个这样陌生的男人,耽误自己家的正事不予理睬而如此付出,阿水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桃花嫂早已经习惯了阿水的这种情形,因为娘家极其贫困,父母为了阿水家五千块钱的彩礼,三年前将她婚配给阿水,嫁过来也没关系,谁知道阿水的病情不是一般的严重,除了新婚那晚之后,桃花嫂再也不许他碰自己的身体。
那一夜,对桃花嫂来说简直是煎熬,阿水折腾之后已经没有了活人样,嘎白的脸上五官移位,吓得新娘花容失色,甚至还闹出个至今依然脍炙人口的笑话来。
阿水倒也知趣,知道自己对驾驭桃花嫂没戏之后,再也没有了欲望,好在桃花嫂对自己也算是相敬如宾,把自己打理得一身清洁,一日三餐,准时准刻,人前人后,夫唱妇随,给足了面子。
可是,久而久之,对桃花嫂来说,天天守着个活人睡觉,总不能手脚不动吧,当姑娘的时候,闺蜜们老是在耳边传递那些乐为人妻的情趣,轮到自己为人妻的时候,才知道这种情趣不是想来就来的。
“梦桃,你看我这个身体,真是对不起你了。”阿水怯生生地对老婆说。
“死鬼,你害惨我了,别人有的我没有,别人没有的我更没有,你叫我怎么活啊。”桃花嫂一肚子的怨气无法消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桃花嫂每到晚上就对着床笫恐惧起来,最初,她只是怀疑自己因为得不到应有的满足而恐惧与阿水同床异梦的夜晚,为此,不管是寒天冷冻的数九寒天,还是汗流浃背的三伏酷暑,桃花嫂都必须在半夜里用冷水从头到尾将身体的温度降下来才能勉强入睡,再到后来这样冲冷水都没有作用了,整夜整夜的失眠,索性她跟阿水商量,自己干脆在隔壁安个床各睡各的。
起先一段时间,桃花嫂倒还是以为这样就算解脱了,觉也睡得安稳起来,“看来女人也不一定需要男人嘛。”桃花嫂自己安慰自己。
有天晚上,不知道谁家的猫跑到她的楼上,并且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这让桃花嫂有些害怕。木房子的结构七个柱子的、也有五个柱子的,家庭情况差的话,三个柱子也就可以勉强安身了,总比土坯房子强。桃花嫂婆家在这个村里比起来家道还算殷实,有楼板,也有地板。如果不是桃花嫂心里有结,这种房子就算是非常不错的了。然而,猫跑到楼板上所发出来的声音让桃花嫂十分难受。她听人家说过,一旦猫儿打架,一般都是母猫发情,公猫争风吃醋,如果猫儿一顿哀嚎,那就证明是母猫快活的呼唤。
一想到公和母在一起的快活,桃花嫂的身体有开始不自在了,热量上升,喉干舌苦,身体里好像很多虫子在不停的爬动。
她索性爬起床来,赤裸裸地走到窗前,把窗子一提,探出头来往外面看了看,只见蒙蒙的星光下,禾苗被晚风吹起一层层波浪,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旷野万籁俱寂。一股凉风从窗口穿了进来,使她打了个爽爽的冷颤,她想“这么晚了,开窗睡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她打了个哈欠,双手握在一起,使劲往上一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丝淡淡的狐臭味刺进她的鼻孔,这让她精神一爽,她喜欢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清香。
躺在床上,她在想,要是哪个男人像那个公夜猫一样,半夜里跑过来,爬进我的窗口,让我快乐的哀嚎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