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陪我去呀?”
“好。回头我跟你妈妈商量一下,我陪你去。自从你亲家娘去世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去看过亲家呢,不知道亲家有多伤心,也不知道你妹妹心里有多寂寞。”
“我妹妹的眼力不错哦,那个朱振国还真值得我妹妹那样坚持。”
“可是,就是不知道还要你妹妹这样死心塌地的等他多久。”
“应该快了,现在日本人也完了,振国应该不久就会回家了,他可算是为他们朱家光宗耀祖了。”
“他最好能够早些回来,要不,他们那个家可能就很难扛下去了。”
“为什么?”
“他弟弟只顾行医,不太会管理家务,你亲家翁又历来不会调理家中事务的,你亲家娘一死,这个家就开始不停的下滑了,早些时候他们把大力港的一些家业赠给了他们那个叫正秋的家人,可是,偏偏正秋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叫有希,只知道赌牌押宝,没几天功夫,那份家产就拱手送人了,现在又经常带着一帮子不三不四的人到振国他们家闹事,本来就非常软弱的朱老爷为了息事宁人,只好经常明里暗里花些钱来摆平事情,这么久以来,可能家产也被刮出了十至五六了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春山听得咬牙切齿。
“本来你妹妹很早就跟我讲过这些事,可是,她一个未过门的女孩子家,怎么敢在那种家庭里七嘴八舌呢?”
“妈的,人家在前线拼命抗日,家里却被人如此欺凌,这还了得?”
“没办法的,这世道。咦,这一切也只有等振国回来再说了。我们也只能在自己家里说说,抱一下不平了,所谓亲戚不理家务事啊,有什么办法呢?”
“幸亏妹妹等的是一个可以放心的男人,而不是图的他们那个家庭,要不,妹妹还真的为难了。”
“可不是吗?”
“那我明天是刻不容缓的要去看看妹妹了。我要去告诉他振国的情况,让她也能够有一个开心一点的事,要不然,她会憋死在那里的。”
“不过,你到了那里的时候,千万不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说话,只要你认为振国还可以,其他都不是问题,知道不?”
“嗯,我懂!”
“子孙强于我,要得田庄干什么,子孙弱于我,要得田庄干什么。”三喜好像自言自语。
“爸,这是什么意思呢?”春山有些不懂。
“就是说呀,子孙如果比自己精明能干,他自然会把自己的家庭搞得红红火火,不需要靠祖产来维持生活;如果子孙比自己更加无能,那么,即便是交给他座金山银山也可以被他败掉,他得到再多的家产也对今后的生活无济于事。”
“哦,我懂了。难怪上天只安排给我一条腿,大概是怕我强于我的爸爸,哈哈。”
“哈哈,我的儿子我知道,就算是少一条腿,也会强于我的,要不,你怎么能成为英雄而爸爸不能呢?”
“那倒是。”春山毫不客气的自鸣得意。
“我有两个英雄的儿子,有一个英雄的女婿,知足了,知足了啊!”三喜将烟斗伸进火坑里嘴巴咬着烟壶嘴使劲的吧嗒了几下,一股蓝蓝的烟雾随着三喜的吐纳悠闲地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勾起了春山那种强烈的烟欲,好像又看到振国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向他索要纸卷旱烟的情景,他在想,“振国,你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
振国得到的命令是代理二团三营营长,带领三营担任师部先锋,穿过缅北茂密的森林进入瑞丽,师部要求他们在森林里开辟一条回家的通道。
森林里有多凶险,没有官兵不知道,毒蛇出没,野蜂如箭,那软搭搭的山蚂蟥见到皮肉就像超强磁铁一样粘了上来,一口见血不说,那种毒性,轻则让人奇痒难忍,重则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