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分兵追击,何况今天的兵力根本就没有绝对优势。
连长越观察越着急,越着急越是想舍命强攻。但当看到眼前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有些犹豫,他想如果这次能够完成任务,那么,兄弟们的死就死得值,但是,这种情况下进攻,必定是凶多吉少,可是军令如山,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几个士兵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推嚷嚷向连长走来,他们兴致勃勃地报告连长:“报告连长,我们抓到了一个暗哨。”
“暗哨?那么怎么知道是暗哨?”
“这家伙在我们的身后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加上我们问他,他却一问三不知,这证明他不懂我们讲的话,不懂我们讲话的不是日本人那会是谁?”
连长看了看这个人,只见他满脸沧桑,脸色灰白,衣服不振,被荆棘划破的脸还在沥沥外冒,连长摇了摇头。说:“你们啊,都是些笨蛋!老百姓和日本人你们分不清?”
那人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哭丧着一张苦瓜脸,没有半点军人味道,这也难怪连长骂人,振国对当前的情况虽然感到严肃,对自己提供的消息感到棘手,一方面敌人确确实实已经到了中国军队的眼皮子底下,并且耀武扬威。二方面,敌人的据点就像是悬吊在半空中的马蜂窝,看得见,够不着,让自己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但是,见到战友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中国自己的老百姓作为日本人的便衣暗哨抓回来有些觉得好笑,于是,不由得多看了来人几眼,这一看不打紧,却看出一个好生面熟的感觉来,他不禁凑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叔,您是不是在三岔河有亲戚?”
那人见有人认出他,顿时少了许多惊慌,他仰头看了看振国,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连长见振国认得此人,连忙吩咐将他身上的绳索解了,并将自己的水壶递了过去。
“这?”他被连长递过来的水壶弄得惊慌失措。
“不用怕,先喝点水,再讲讲你这是怎么回事。”振国一边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身上的灰尘,一边安抚着。
那人接过水壶,先是像喝酒一样呡了一口,又看了看大家,见大伙笑嘻嘻的看着他,他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于是,端起水壶几个咕噜就听到了水壶那咯吱咯吱的空叫声。
“你们不是抓壮丁的?”他怯生生地问连长。
“我们哪里还有闲心抓壮丁哦,就是你,也要走远点。”
“你们要赶我走?”
“你没看见那里就是鬼子吗?我们马上就要打仗,你在这里找死吗?”
“那里、那里、那里就是我堂哥的家呀,我堂哥一家被日本人杀光了,就是因为日本人要把他赶出自己的家,他稍微反抗了一下。”说着,两行泪水刷的一下滚了下来,全身悲痛地抽缩着。
“慢着。那房子是你家堂哥的?”连长一听房子是那人堂哥的,心里不禁一喜。
“是。可是现在。。。。。。有仇难报。”
“这仇我们一定能够帮你报的,我问你,你们家在那个悬崖上难道除了往山那边走,就不能从这边上下吗?”
“能!”
一听到这话,大家的心头顿时云开雾散,都张着嘴看着那人,等待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