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光明磊落,而有希却偏偏喜欢玩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自己村里玩的纸牌他觉得不过瘾,千方百计要到十里之外的镇上去玩刺激的,老爷家里自酿的米酒他说没有人陪他喝,偏偏要找那些下三滥的狐朋狗友一起,喝得天昏地暗,老爷人托人,面托面请人做媒讲的姑娘,他要么说黑了,要么说胖了不要,而对深深的爱着少爷的中秋却垂涎三尺。
老爷几个月前就跟正秋说过,他那话至今还言犹在耳:
“正秋呀,我老朱家欠你们几代人的人情啊,从你的父亲跟着我父亲一起操持这份家业,你们家功不可没。这份情谊我朱用于真的没齿难忘,所以,我在大力港的庄所附近有一二十亩上好水田,我想给你,那个庄所你就住着吧。反正我的家业有你的一部分,暂且这些就作为我的感谢吧。”
“那怎么可以,那怎么可以,我正秋受之有愧,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惹老爷生气了?”正秋深感不安。
“你说哪里的话呢?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往后我们可以像兄弟一样的来往呀,那不是更加亲热吗?”
“既然这样,老爷您就给我那些田就好,庄所我暂时帮您看着,如果您到那里去收租什么的不是还有个落脚的地方吗?”
“难得给了你,我去就不能落脚了吗?”
“哪敢,哪敢。其实老爷真的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样,我父亲当年逃荒到此,蒙太老爷收留,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的,如今老爷这样对我正秋重情重义,请受正秋一拜。”说着就起身站好,然后屈膝下拜。
朱老爷忙伸出双手一把将正秋托了起来:“折杀我了,折杀我了。快莫这样。”
“老爷,您能容我在家等大少爷回来再去大力港吗?”
“这样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如今有希做去这等事来,正秋好不尴尬,他越想越气,本来事情不太严重的话,他想警告他一下也就是了,可是,正当他走近中秋的门口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正秋那无义的猥琐和中秋那愤怒的嚎叫。让他恨不得将这张老脸撕下来去喂狗,更恨不得一铁棍将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了算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正秋跌跌闯闯从中秋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头还在朝房里,嘴还在胡言乱语,手还在指手画脚,正秋气打一处来,抄起手中的铁棍,扫脚就是一棍。
有希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也正因为发了这次大火,有希的一条脚从此就成了瘸子!也因为有希在朱家越来越出格,使正秋没有再在朱家呆下去的勇气,更没有脸接受朱家的赏赐,当天夜里,正秋想带有希一起偷偷的远走他乡,可是,有希死活不走,他嫉妒振国为什么没被江水吞了,为什么没被鱼儿吃了,为什么那天胡县长不开枪把他们几枪蹦了,本来当时以为只要有几块钱的赏钱,可以赌,可以喝酒就足已,谁又想到,振国不但没死,还有一个如花似玉姑娘死心塌地的来他家守着活寡,让他魂不守舍而引来一顿麻烦,更让他心神不定的是凭振国的智慧,一旦他回得家来,要不了几天会搞清楚他们的被逼跳水是因为自己的出卖。
如今自己的脚虽然是被自己的父亲打断,可是,他一定要将这帐算在朱家身上,他不会跟父亲一起去漂流的,他已经不想过那种飘零的生活,他有一线希望就是振国一个会在战场上被鬼子打死,。
朱老爷见正秋把有希打得太重,便将正秋数落了一番:“你也是,他还是小孩子呀,有没出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下这么狠的手呀。”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这家伙!”正秋感到自己已经气急败坏,他甚至认为有希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朱老爷叫过身后的安邦来:“安邦,去,安排十担谷子,作为给有希我对他的安慰,把他安排在离家近些的那栋庄所,他治病期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