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吓破了胆,如果走水路,他们就很难有回活的机会,那么,一个小队的人根本就没有胆量穿过八百里洞庭,谁知道这湖里有多少人藏在那无边的芦苇荡里呢?日本人多的时候,大家可以壮着胆子,想着为天皇效力,还问题不大,可是如今就几个日本人啊,谁有胆也不会想死在湖里喂鱼,何况自己还是讲中国话的呢?如果走旱路,那么,可以和沿途各小队聚集,可是,自己又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能够结伴而行,他曾经听说过湖南的老百姓一般都是非常强悍的,有些事就是军队都不敢的事,偏偏被老百姓做了,别看在有许多日本人的时候,他们装成那样老实,只要一旦有机会,他们就像打猎一样缠着你打,直到把你打成肉浆。为此,不管水路旱路,他想到的就是一个死字。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酒瓶,骨子里他不会用日本天皇来壮胆,只有酒,可以给他壮胆。
他会讲中国话,但不会讲湖南话,于是,他想到了那个姓苟的。几次和姓苟的接触,他想,他还真像一条狗,自己都还想要到日本人那里搞几块钱,可是,这家伙只要日本人给他个骨头就敢认干爹。
鬼子集合好之后,他讲了一下上面的命令,但不敢讲得太官腔,他知道他不能是日本人的领导者,只不过小队长还没回来,他只能排队在等,他的目光离不开军营的大门。
鬼子们有些不耐烦了,看见队长不在,就背对背的坐了下来,翻译官知趣地走开了,他不得不再去求求那个姓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