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侍妾都是登不得台面的。
故而,望舒也只在院子里嗅着雨后清新的泥土香。
不时有或远或近的京戏唱腔入耳。
她坐于院子内的石凳上,怀中抱着的小阿哥正被她揽着很紧。
“噢噢噢...额娘的宝贝又长胖了是吗?....”
展着笑,她用鼻尖儿往那小肉球的脸蛋上一拱,就能听到“咯叽咯叽...”流着口水的笑声。
“主儿,咱们小阿哥长得可真快...瞧...这小手可是大了不少呢...”
连翘一边说,一边想要将小阿哥抱入怀中。
眼瞧着自家主儿已经揽着小阿哥许久,正想让她歇歇脚,没想却被望舒拒绝。
她摇了摇头,还是恬淡的笑意:“我再抱会儿...”
瞅着眼前的小肉球,即便再累再疲惫,也好像都能充满力量与希望。
原来有孩子是这种奇妙的感觉。
总想看看他的小脸,贴贴他的小手,甚至连他的小脚丫都是香喷喷的...
见她揽的紧,连翘也放弃了将小阿哥抱走的想法。
也是看到自家主儿能这样无拘无束的笑,发自内心的高兴,她有些...舍不得打破这份难得的美好。
忽然。
门口一阵脚步声吸引了她的视线。
采音依旧冷着脸,缓缓走进院子,对着望舒行了个略带敷衍的礼。
没带任何音调的开口道:“给主儿问安,正厅里爷与福晋都在,正叫主儿带着小阿哥过去呢。”
望舒闻声渐渐收了脸上的笑意。
得体应了声:“好。”
采音从她脸上没看到半分的涟漪,只从沉静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却也转瞬即逝。
“奴婢告退。”采音垂下眼,径直转身出了院子。
等采音彻底走出了院门。
望舒瞬间冷了脸,她又将怀中的小肉球不觉间揽紧了几分,淡淡说道:“额娘会护好你的,谢谢你能帮额娘。”
月白的素色衣衫衬的她肌肤如雪。
和通往正厅路旁那些翠绿随风摇曳的柳,或是娇艳争相盛开的花蕊对比时,更是清丽几分。
发髻梳得简单,只簮了朵雨后才开的茉莉。
那小小一株,映着她细腻的脸,与婀娜的身段,有种纯净与妖娆的反差感。
身后跟着小福子与连翘。
小阿哥她是亲自抱在怀里,迈着步子才在正厅露头。
就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从前,她不算是令人一眼惊艳的大美女,多是被她青涩的气质压着无法发挥。
一个十四五岁的毛丫头,脸蛋再漂亮也是缺少了韵味。
可历经种种事后,她就像一颗璞玉终于窥见了光芒。
没有幼龄的水粉,嫩青...
月白色是最适合她的颜色,即清冷无瑕又不招摇。
就像是邻家女孩一夜间就长大,不止思想上,还有身段上。
这种场合,她这个侍妾是说不上话的。
虽然悄悄的进来,却也因为令人移不开的容貌而赚了不少的眼球。
她只抱着小阿哥微微躬身行礼,规矩的顺着指引的丫鬟,坐到宴席的最末尾。
她没抬头,距离最上头主位坐着的胤禛,是这宴上最远的距离。
他指节修长,轻悠悠的拿起面前的素玉酒杯饮了口,已然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在修长颈项间来回滚动,狭长的眸从望舒的头一直打量到她的脚尖。
不过...也是转瞬收了目光。
“这是四哥的第二子吧,果然白嫩可爱...”七阿哥胤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