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失言了,又当如何?”
她闻声,抬眸:“妾退无可退,侧福晋能给条活路,妾必然全力以赴,若是不能叫侧福晋称心如意,您折磨妾,就如折磨蝼蚁一般的轻松,不是吗?”
听到望舒的话,李氏才稍稍满意的颔首,抬眼间说道:“明日就把药送来,若是无用,本侧福音必然拿你第一个开刀!”
“是,妾谨记。”
回了映月阁。
白芷与小福子一见望舒那红肿的手指,心疼将她围成一圈。
“主儿!哎呦喂!这是...这是...”
“主儿!这手怎的了...福晋罚你了?”
原本纤长如水葱般洁净的手指肿的老高,三人皆是七嘴八舌的询问,只有望舒平静坐于榻上,久久未曾说话。
半响后,才回了神儿。
对着身旁的连翘说道。
“我需要几味药材,你拿些银子托人出府买来。”
连翘不知何时已经拿了消肿的药膏过来,就要给望舒涂抹,指尖蘸取冰凉的膏体,触到那红肿的表面时。
望舒却连丝毫的闪躲都没有,除了额间渗出的细密汗珠,就是紧抓着衣角的手指。
全程未曾发出任何的呼痛声.
而眸子如覆了一层冰霜般的冷。
“主儿,您真的要给李氏配药?”
她点头,回了神,开口道:“我自己的力量太微薄,做什么都太力不从心...与她同盟,暂且能保住我与孩子...”
...............
燥热了好几日。
终于在这个午夜间,大雨瓢泼而至。
像是闷了许久,这雨声拍打雕花窗棂的声响,愈发的激烈而厚重。
噼里啪啦——
躺在床榻上的她,了然无睡意。
想到李氏身边的翠喜晚间又来取药了。
该是效果不错。
而晚膳的东西还能入口,终于不再是清粥一类的了。
她知道,这是李氏给自己的甜头。
不能浪费了。
好好用膳,补足自己亏损的气色。
克扣的月例银子也如数发了下来。
托了采买的太监,特意要了月白色的衣裳料子。
连翘白芷的手艺都不错,几日就裁剪完了,就挂在木柜的最外层。
而李氏几次询问药方的举动,也叫她给搪塞过去了。
她心里知道,这药既有用,那便是自己的护身符。
药材是出府采买的,且不说采买的药材种类繁杂,即便她能真的拿到药方,也做出不出完全一样的药膏来。
这煮药的火候长短,药沫多少,晾晒时间都是有讲究的...
可眼前的困境暂且解了,而接下来的路,她却有些迷茫...
李氏这,也只能算作暂时的避风伞,等到自己没了用处那一天,便是又回到了原点。
福晋那边很是安静,除去时不时的出府,去和别的府的嫡妻福晋闲聊打发时间,就是清雅居读佛经。
可望舒却不觉着,她就能这么相安无事下去。
而胤禛那边,她更是连书房的院子都进不去。
说是爷交代了,不见她。
送去的羹汤更是原封不动的拿了回来。
这不是个好的预兆。
自己失宠,就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不招人待见。
已经生下几月有余,连个正经名字都还未曾取。
他更是再也不曾踏足这萧条的映月阁了。
听着窗外的大雨瓢泼更是令人心烦难耐。
辗转反侧间,想逼着自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