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正阳节进宫贡礼的日子,这福晋才解了禁足,而您...身上有伤也动不了身,这小阿哥,就得交由福晋带着进宫...”
她侧耳听着,也读懂了胤禛话里的意思。
苏培盛说的,还算是好听的。
胤禛的本话,只怕就是,若还想寻死,就把小阿哥直接给了福晋去。
见望舒沉默不语,苏培盛立马眼珠一转,悻悻说道:“主儿,您也别和爷别着了,爷话里的意思,是顾念您身子不好...不过,爷的意思您该听明白了,这里头的门道,还得主儿自己品品,奴才话带到了,就先退下,主儿好生歇着吧。”
“有劳公公走这一趟。”
“哪里哪里,都是奴才该做的,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退下...”
侧眼望着苏培盛干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的心也细细思量起来。
这些日子,她把自己身子困在方寸之间,连心也是。
颓废着,颓废着,就差点真的寻了短见。
再转头望着身旁的小肉球似乎正盯着自己探看,黑漆漆的眼珠...
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得振作,哪怕为了自己拼命生下的小阿哥,她也不能就此颓败...
猛然想起,自己生子时候的所有事都太过蹊跷。
太多凑巧的事情凑到一块,恐怕就不是真的凑巧了。
若是自己真的一死了之,岂非正中了那人的下怀,她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自己早点死。
而清雅居的那位尤甚,她巴不得自己赶快消失,好让自己的儿子认她这个额娘...
不,不能!
被一棒子敲醒后,望舒的思绪清晰不少。
“连翘...”
她还有些虚弱的唤了一声。
连翘立马应声上前:“哎...主儿,怎么了,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您说...”
她重重吸了口气,有些沙哑的开口道:“去,备些吃食,我饿了。”
一听望舒这样,不知为何,连翘欣喜之余,还有些心疼。
望到她干涩的唇,和瘦的不行的脸颊,她立马轻声回道:“哎...主儿想吃些东西是好事...白芷,快去取些来...主儿,您刚醒来肯定口干,还是先喝些水吧...”
连翘从旁边桌子上用水壶到了水,冰凉瓷杯贴着她干涩起皮的唇边:“主儿...来,少抿一小口润润...”
而身后的白芷则缓缓退出了房间。
步子才到门口,却又走了回来,她探着脑袋在门口的缝隙,对着屋内的小福子招了招手。
小福子机灵,一见白芷招手,心里便想到她要说什么事儿。
三步并作一步的出了门,两人凑在廊下小声嘀咕着。
“小福子...主儿糟了那些罪,可得吃些滋补的...咱小厨房除了清粥就剩些萝卜干与芥菜条了...这怎么给主儿吃啊...哪怕能有两个鸡蛋,我好做成羹给主儿喝呢...”
小福子听了一叹气:“唉...可不是,也是膳房的那帮奴才势利眼,眼瞧着咱们主儿在爷那失了宠,就连该给的份例都给不全...”
“怎么办?反正清粥咱们几个对付对付也就算了,主儿,身上还有伤,可马虎不得...”
“我还不知吗?你且等着吧,我出去转转.....”
“哎...你上哪去弄啊....”
“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