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奴才在。”
“她每次送的东西,也有你的份吧?”
胤禛的声音冰凉。
“....哎呦,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倒了地面上,怕的浑身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怪不得也把你的口味养的这么叼。”
“奴才该死...”
“起来...”
胤禛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感,清冷的音调回荡在这诺大的书房中。
苏培盛这才战战兢兢的起了身。
“爷...”
“你自小就跟着我,知道我不喜欢身边的人连带着后院,収些好处...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着你,可若是为着谁的好处,而在我面前耍心思...”
“爷...是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承认,是奴才故意叫膳房做的这个羹汤,叫爷...能惦念起钮祜禄主儿的好,她既没给奴才金也没给奴才银,就是把奴才...当个人看,奴才才愿意帮着这么顺水推舟一把,还有...奴才自小就跟着爷了,爷若是身子不好了,奴才也心急...奴才细瞧着,自打钮祜禄主儿给爷时不时的送些药膳来,爷夜间胃疼的毛病倒是不大犯了...所以奴才...”
说着说着,苏培盛忍不住抹了几把眼泪。
黝黑的脸,被泪水浸湿,看起来有些憨态..
“得了,憋回去吧,听得心烦。”
“是...奴才不哭...”
胤禛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是她求你这么做的?”
苏培盛闻声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回道:“回爷的话...不是,奴才敢对天发誓,从没听谁的指使来做事。”
胤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
“奴才的心思逃不过爷的眼睛...不过,奴才这么做的初衷还是为了爷的身子,您近来膳食用的不好,奴才就想...用药膳补补,一来能叫爷想起钮祜禄主儿的好处...二来还能给爷补身子,可哪想这膳房的厨子连个药膳都做不好,还惹了爷恼怒...是奴才该死...”
他听了眉间轻蹙。
用手指捏了捏鼻翼,烦躁的阖上了双眼,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出去。”
“哎...奴才这就走...”
“她不出门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苏培盛,被胤禛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有些发懵。
理了理思绪后,才又转身:“额...是,听说钮祜禄主儿生了小阿哥后,一直身子不大好,连房门都不出了。”
“..........”
他听后缄默一阵,深深吸了口气。
..................
夜色透着微光。
照的人心微凉。
当当当——
小福子敲响了望舒寝屋的房门。
“主儿,您晚膳又没用,一天了,只喝点清粥,这身子怎么熬得住啊...年侧福晋叫坠心姑娘送来了稀罕糕点,您最爱的桂花酥也有...您开开门,用些吧...主儿!”
屋内静悄悄,连盏灯也没点。
月光洒在雕花窗棂上,瞧不清里面,只是一片乌黑的寂静...
“主儿...主儿....”
白芷闻声边套外衫,边提着纸灯缓缓走了过来。
“小福子...先别喊了,里头小阿哥刚睡下,一会儿,再醒了,又该啼哭不止了...主儿这样,就是不用了,你就是把门敲破了,也无用。”
白芷小福子无奈的对视一眼,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