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
“丫头,哥没用,书读不好,银子赚不到,看着你受欺负也只能干着急...有时候想,当初你要是不去选秀多好...就在家跟前寻个人家,咱阿玛虽只是个芝麻小官,但若寻个门当户对的,怎的咱家人也能说上话不是?唉...阿玛额娘就想你能出人头地,你得脸,咱们钮祜禄家才算是沾光,可哥瞧着...这四爷的后院,不比朝堂好混...我争着抢着要进府当差,除了看你风光,想从你那混点银子花,也...不放心你,你是我钮祜禄达安的亲妹子,从小你就跟在我屁股后面...见你受了委屈,哥也难过,听话...把门开开,吃点东西,你吃了,哥还能安心点...”
钮祜禄达安,垂着脑袋,手指磨蹭着食盒的把手,有些无所适从。
他一身的臭毛病。
不爱读书,爱赌。
不考功名,爱逛青楼。
不娶亲,爱四处乱逛,反正就是一刻也不着家。
就是这样一个令他阿玛额娘头疼的人,却也是老两口的心头肉。
望舒从小乖巧懂事,额娘说她要学好女红,她便没日没夜的练绣工。
额娘说她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便日日待在闺中。
父母的话,就是命令,她只闷头照着做。
但即便她再听话,再懂事,却总不如淘气的兄长。
因为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能延续香火。
她做的再好,再优秀,也不会成为父母最心疼的人。
真正钮祜禄望舒永远不会知道。
为何她已经努力听她阿玛额娘的话了,怎么...她还只能算是外人...
这些,钮祜禄达安看在眼里。
他泼皮,闯祸,总是给妹妹从父母不公的对待里撕扯些好处。
他是个十足十的混小子,可从心底里,却是将妹妹护着的。
那么小的时候,她就奶声奶气的唤他哥哥了,他如何能不爱他的妹妹呢...
“你走吧...哥...”
里头望舒的声音虚弱却清冷。
这次。
是她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哥哥,从前还不信连翘的话。
如此不靠谱的人,怎么能是对自己很好的兄长。
现在却信了。
可她依旧不愿见人,仿佛外头的光都是刺眼的,心里的泪流的太多,她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自己。
“丫头...你开开门,哥就看你一眼...就看一眼...”
钮祜禄达安一听望舒的声音,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激动的贴着木门,不住的往里头声音的来源探看。
“看到了又能如何...我还是这样...谁都不曾改变...哥,你走吧...我累了,还想睡会...”
钮祜禄达安眼光逐渐黯淡,他顿了顿,将食盒放到了门口,又对着里头:“荷叶鸡放这了,你想着吃...哥走了...”
“...........”
屋里沉默,钮祜禄达安只是叹气...
....................
书房门前。
苏培盛苦着脸。
看着才刚送进去的膳食,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
照这样下去,爷的胃疾可是要犯了。
原本旧伤还未痊愈,这身子哪能禁得起这样折腾。
“去,叫小厨房再熬些养胃的羹汤来,就那个鲫鱼姜桔羹.....”
“哎...奴才这就吩咐膳房...”
苏培盛正在门口急的坐立难安。
一抬头。
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