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守着一个连翘在映月阁，小福子与白芷送去玉芙居救火。
自己自然是不安的。
人都是自私的。
只有自己顾周全了，才能想到旁人。
若是自己顾不周全，就想着旁人，那就是活菩萨，大善人。
可望舒知道，自己不是，她对自己有很明确的认知。
“主儿，太阳快落山了，风大，且玉芙居那边烟火飘过来也是呛人，咱回屋吧！”
小福子劝了一声，望舒又抬眼望了望天，除了不远处飘来的黑烟，还有她最讨厌的柳絮。
春日免不了这个，也是因为这，她连出院子溜达的时辰都少了许多。
虽然对玉芙居的情况颇有些好奇，但也实在与自己无关，这才点了点头被搀着回了屋子。
“主儿，外头是怎么了？敲敲打打的？”
连翘端着刚热的牛乳进了门，将盛着热牛乳的瓷碗推到望舒面前，眼神还在往窗口探看，一脸的疑惑。
“玉芙居走水了。”
望舒用瓷勺搅动着还冒热气的牛乳，淡声答道。
“走水？这怕不是老天开眼吧，她存了坏心，报应来了！”
连翘的话引得望舒停了手上的动作。
她抬眸，对着连翘说道：“她是不无辜，可孩子可怜，别说那样的话了，咱们各过个的日子，谁也别招惹谁就罢了。”
见望舒这样说，连翘立马点头：“哎...是奴婢嘴快，奴婢保证不说那样的话了...”
想到自家主儿如今也怀了身孕。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只怕是忌讳。
赶紧止了声。
“对了，白芷怎么样的？”
望舒用瓷勺舀了温热的牛乳在唇下吹了吹，缓缓送进了嘴里。
“主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掀开门帘，正对着望舒憨憨的笑着。
“主儿！奴婢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
她有些难为情的揪着衣角，惹得屋内人皆是忍俊不禁。
“怎会！不过玩笑话，你做事麻利，我喜欢的很！”
得了望舒的夸赞，她立马咧开了嘴，露出洁白的小牙。
“奴才瞧着白芷不是怕主儿不要她，而是怕没有人家能看中她这个撅蹄子吧！”
小福子一开口，就得了白芷一顿好打。
“小福子，你个碎嘴子，看我不打你！”
“哎呦...哎呦....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
两人围着连翘一顿转圈，简直要把连翘给转晕了。
她掐着腰，不住的叫唤道：“哎哎...主儿！您瞧她们！您快叫她们停下吧...真是一天不折腾人就难受！”
“.........”
望舒瞧着却是想笑。
端起瓷碗饮了一口回道：“她们愿意疯就疯吧！反正成日憋在院子里也是无趣...”
“主儿——”
望舒眉眼不住的舒展开来。
直勾勾的望着面前三人在屋内撒欢儿。
她喜欢看。
好像许久，都没有看过这样肆意开怀的笑容。
成日拘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本不该是这些才十几岁孩子该过的日子...
望舒端着瓷碗，用瓷勺在碗中搅弄着。
刚想拿了瓷勺，一口将剩下的牛乳全都饮下。
忽然。
哐啷——
是瓷器碎裂在地面所发出的刺耳声响。
原本还在嬉戏打闹的三人瞬间回了神儿。
往望舒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