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也都在那,说是李氏与弘时生命垂危,离不开人,我也是听下边人传话,连福晋的面都没见上,那几个太监一见是我,都扬手赶人呢,说是已经禀告福晋从府外请了大夫,可什么时候能到,这还是个未知数啊!”
“什么?这是要害死我们主儿!不行,我再去,我再去问清楚,我要问清楚....她们是不是要逼死人!”
连翘哭的红了眼,就要迈出门槛儿,却被小福子一把揽住。
“姑奶奶,回来吧!”
“.........”
“这府上只要爷不在,你就是去上个十回八回,都是无用的,我算是看明白了!”
“那怎么办?等爷回来可什么都晚了,主儿这可不能等人啊!”
“知道,知道...你在这陪着主儿,记住,主儿跟前万万不可离开人,知道吗?”
“恩...小福子,你还有什么法子啊?”
“你先别管了,看好主儿,我再出去一趟!”
“.............”
连翘目送小福子一溜烟的离开,才转身蹲在床榻边上,握着望舒冰凉的手。
“主儿!小福子一定能请来人,放心...您一定要坚持啊!”
望舒听明白了。
却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就只是保持体力,即便疼的钻心蚀骨,也尽量不嘶喊。
身子本就虚弱,若是不调整呼吸,保持清醒。
她真的很怕,就那么一尸两命了。
阖上双眼,重重的吸了口气。
“...药...药...”
“哎,白芷已经在煮了...您马上就能喝了,您要坚持住啊...主儿!”
绝望,迷茫,痛苦...
她只能咬着唇。
白芷端着橙红的药汤快步进来,连翘立马接过。
她用汤匙搅弄几下,手背飞快抹了就快从眼眶落出的泪滴。
“主儿!来,喝药了...”
望舒下唇被咬的破了皮,渗出丝丝鲜红,可耳边听到连翘的声音,还是努力张了嘴。
她想活。
她真的想和腹中孩子都能平安。
“额...”
药汤的苦涩她仿佛尝不出了,只感觉嗓子好像被刀划了个大口,每当液体流淌过去就像是将原本恢复好了得伤口再次狠狠撕裂...
疼,除了疼,她没有了别的触觉。
..............
府邸大门处——
小福子将沉甸甸,装着银锭子的布袋偷偷摸摸塞到了府兵的手心儿。
“大哥...通融通融...这个是孝敬大哥的酒钱...”
府兵不耐烦的推搡了一把,嚷嚷道:“滚蛋!上边有令封门,再说就是不封门,这大晚上的,你也出不去!府上有府上规矩!”
“哎呦!大哥...您行行好...我们主儿就要临产了!您放我出去,等我们主儿得了救,爷回来您也有赏啊!”
“老子不管什么赏不赏的,我只管看门,再搁这碍眼,信不信我抽你!”
“你....”
小福子也是无奈,连着吃了几个闭门羹,也丝毫没能混出去。
天色还没黑。
可冷风却刮的人脸疼。
小福子不死心,吸了吸鼻子,两手揣在袖口里,四下探看着。
只盼着能找到个好说话的人,放了自己出去。
“大哥——”
“滚!”
“............”
“大哥,这个您拿着...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