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半响未语。
她却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掀起杯盖嗅了嗅,轻声道:“好香的茶啊,就是放凉了,这茶与人一样,放的久了,就失去原本的滋味了,让人啊,连再端起的欲望都没了。”
说罢,还似有似无的往福晋位置上瞟了瞟...
那拉氏先是紧绷着脸,而后却露出一抹意味长的微笑。
“是啊,侧福晋说的正是,咱们的茶都凉了,到不比后头几个新添的茶水,虽不名贵,但喝着也新鲜。”
李氏闻声,倏然冷下了脸。
眼神对着自己桌上放着的茶水凝神许久,抬眼间,投向望舒的方向。
嘴角一勾,冷笑道:“呦,钮祜禄妹妹来的好早啊!看来后院那些说你恃宠而骄的风言风语皆不属实,这身子重了,也能想着过来给福晋问安呢!”
望舒只微微一笑点点头,不反驳也不回话。
她不搭李氏的茬,倒叫李氏的怨气有些无处发放,只得猛的呼出口气,白了她一眼作罢。
“好了,最近这些日子,也是年侧福晋帮着打理着后院,她身子弱,也算是辛苦了,今日本福晋解了禁足,也是要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的谨言慎行,恪守规矩,当然,后院的各房主儿都要听清楚,更是要以本福晋为例,严格要求自身,管束身边奴才,都听明白了吗?”
福晋那拉氏的话音落地后,屋内众人立马紧随其后的应声。
“妾谨记。”
“妾谨记。”
“............”
唯有李氏不耐烦的翻着白眼...
那拉氏早就见惯不惯李氏的这副做派,也是她如今有着弘时傍身,父亲在爷跟前还算得力,更是自觉与她人不同。
那拉氏虽然厌恶,却只能在明面上规避三分,只当给爷颜面。
而同是家中得力的年氏却十分低调。
不仅鲜少与人交恶,更是不战队,不投靠。
她虽没有孩子,却比李氏得四爷心。
就是如此懂规矩的年氏照样惹得那拉氏厌烦。
钮祜禄望舒没冒尖儿时,四爷也就去年氏那去的最勤。
而前些日子入宫又带着年氏,顶了自己的位置。
那拉氏这心里,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不舒服。
“钮祜禄氏,你月份大了,以后的晨昏定省就不必过来了,正要开春,路面上的雪化了又结,结了再化,你走在上面怪叫人心惊的,也省的有个什么闪失。”
福晋那拉氏此话一出,到显得她大度,颇有嫡妻的风范。
可望舒却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福晋,妾其实没那么娇气...”
她知道福晋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了。
便是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自己内心也不想来,但推诿几句,也算是客气。
福晋见状直接接口道:“你不必那样想,这也是本福晋与爷商量后的意思,爷也十分赞同,这几个月你就好好养着身子,好给咱们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福晋难得带了笑意,可说出的话却刺痛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
尤其李氏,在听到小阿哥三个字时,神色蓦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