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晋夸奖啊...这奴才是个粗人,也不懂说话做事的,只管孝顺主子爷,这不,经过奴才一番操作,就揪出来府邸里那么多烂赌的人!那个...刚才都哪个房的主儿说要找奴才讨银子啊,哪个房的?怎么都不吭声了还!他们在奴才这可都签了借条儿的,一个个的大名可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呢!赖不掉!”
钮祜禄达安玩笑似得话引得下边人冷汗涔涔。
原本才刚还气势汹汹替底下人讨银子的各房主儿,一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
.蔫了!!!
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这前后不一的嘴脸,也实在是令人咋舌。
“妾记着,刘姐姐才刚还要替手底下的人讨要五十两银子,怎么如今人给找来了,刘姐姐却没音儿了?”
刘氏听到望舒的声音,吓得脊背一僵。
缓缓抬了头,有些推诿的笑了笑:“钮祜禄妹妹说笑了...这才刚提起这事儿的人不少呢,那个...邹姐姐,康佳妹妹,完颜姐姐都说了,也并非...并非妾一人而已...”
刘氏见状连忙想要将矛头转到别处。
而无辜躺枪的众人无不对她投去愤恨的白眼。
尤其是离着她最近的邹氏。
她心中暗自庆幸没提前战队,此刻更是温声开口道。
“妾从一开始就说过了,妾都听从主子爷的安排,主子爷说如何就如何。”
而康佳氏与完颜氏见状也是贴紧了的附和。
“对啊对啊...”
“正是了,妾和邹妹妹所想一致啊...”
“..............”
才刚还叫嚣的几人瞬间温顺如绵羊一般。
康佳氏与完颜氏固然是福晋那边的。
可审时度势下,也不得不为了自己做打算。
最好是能撇清些就撇清些...
眼瞅着,自己栽了跟头,福晋那拉氏在胤禛跟前儿也不得不低头。
她踌躇一阵儿,缓缓开口道:“爷,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管束好后院,以至后院下人不顾规矩,赌博横行,妾身愿意禁足清雅居反思,还请爷宽恕。”
那拉氏不得不给自己个台阶下。
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跳下去。
这个教训,她心中谨记。
“你能自省是好事,另外,参与赌博的罚俸半年,若再犯,直接打了板子赶出府,底下的,你们身为主儿也该管束下人,长个记性,就跟着底下人一块罚。”
胤禛俯瞰身下众人。
全都吓得连连应是不敢反驳。
“是,妾一定谨记。”
“.......................”
闹了一大通,连午后来后院看唱戏的人都减了大半。
福晋被禁足是从没有的事儿。
底下人更是议论纷纷。
而映月阁的招牌,在后院里也是越来越响亮了。
....................
清雅居——
福晋那拉氏一身素衣,手里攥着佛珠,可心神却依旧不能平和。
反而因为室内的寂静而内心愈发的燥热。
将手中佛珠一甩。
啪嗒——
应声滚落。
一双稚嫩的小手抓起佛珠,怯生生的唤了她一声:“额娘!”